剛進去,離傷就聞到一股麋鹿的香味,帶著甜膩,飄散在半空中,房裡的溫度相對外面有些偏高,而越過房間裡的隔間,裡面的情形,讓離傷只能用震驚來表明。
余煙漂繚,霧靄疊層交錯,房間裡充滿著漏*點過後的曖昧氛圍,寬大的檀木紅桌上,東皇繇喑衣衫凌亂而坐,帶已經解下,黑披散背後,汗濕使頭更加溫順服帖,而他的旁邊,一個衣衫半褪而著,並且非常美麗的女子,那些微的喘息之音,顯然是纏綿過後的無力。
看到離傷進來,東皇繇喑也非常震驚,只是他迅的收回自己的表情,撐著檀木的雙手緊握掐住桌子,隱隱可見指痕,可見力道之大,不過他的神情卻是不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誰准你進來的?」連聲音都是冷冰冰的,自從森林裡聽到東皇砜湆的剖白後,他就渾渾噩噩的回了東皇府,七年前嫣兒在他面前死去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裡不斷的出現,消失,重複。
而離傷和小七相擁的畫面也確實讓他受到的打擊不少,所以,他才會一時衝動,而朝為他送膳食的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洩了自己的**。
「抱歉,打擾到你了,不過我有重要的事想請教皇爺。」她漠不關心的表情中是一片漠然,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生的狀況,除了剛開始的震驚外,漸漸的,已回復平靜,靜的,彷彿沒有生氣,眼睛也是一汪清水,沒有絲毫流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離傷的表情後,東皇繇喑只是更加的惱怒,甚至有些浮躁,「我問你,誰准你進來的。」他咬牙切齒的低吼,像只受傷的野獸在那絕望的嘶吼,大概也有做過虧心事而被逮到的感覺。
「離傷自己闖進來的。」她坦然的告之,悠漠一笑。
東皇繇喑用手爬爬黑,整整自己凌亂的衣服,覺得自己煩躁不安的他只能用怒火來洩這種情緒,「我現在還不想談任何事,還不給我滾出去。」這句話出口後,東皇繇喑就後悔了,他有些莫蓋彌彰的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始說起。
不一語,離傷只是靜靜的轉身離去,輕輕的好像從沒來過一般,那樣的自然,就…消失了。
看著離傷消失在眼前後,東皇繇喑才狠狠的將怒火洩出來,「啊——」他大吼一聲,伴隨著女人的慘叫聲,檀木桌上的一切筆墨紙硯被推到,他一腳踢翻了眼前的凳子,奔到書架前,也是失去理智的推到書架,能砸的,看得到的,他都毫不猶豫的砸了個稀巴爛,房間裡頓時一片狼藉。
「住嘴,滾,還不給本皇滾,都滾,滾的遠遠的。」雙手揮舞,他還邊喊,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再到後來,就像失去全部的力氣般,靠著牆慢慢的滑倒了自己高大的身軀,而剛剛的女人則是驚恐的落荒而逃。
為什麼,對著他,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就算看到他和一個女人纏綿,她也是局外人似的像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熱鬧,到底要怎樣,她的眼中才會有自己,才會流露出一點點的在乎,只要一點點,他就心滿意足了。
東皇繇喑覺得自己真是可悲到了幾點,曾幾何時,他這個人人阿諛奉承的天之驕子也要這樣卑微的祈求著一個女人的注目?那種掌握不住的感覺,一直緊緊的攫取這他的心臟,他想拜託這個束縛,卻是一次一次的以失敗而告終。
而她,對自己的在乎卻是看的一文不值,一點都不在意,不在乎,傷兒,傷兒,你這個妖精,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東皇繇喑在累到無力的時候,腦海裡依舊閃爍著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出了東皇繇喑的書房,離傷還是渾渾噩噩的,腦袋裡頓時一團漿糊似的,她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
剛剛,自己看到了什麼?又聽到了什麼?她思索著剛剛的一切,卻現自己的心跳跳的好厲害,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好好思考。
滾,對,好像是東皇繇喑叫她滾,慢慢的,剛在房間裡的一幕一幕,漸漸的,浮現了出來,纏綿的兩個人,嬌喘的女子,怒的男人,還有那一聲滾字,都一一浮現。
原來,自己根本沒自己想像中的堅強,淚水輕輕的在水潤的眼中蕩漾,如此高傲的人,怎忍受的住這番的折辱。
一個溫暖的胸膛,圍住了離傷,也接納了她的眼淚,「想哭就哭出來,我的胸膛暫時借你,不會被別人看見的。」東皇砜湆攬著離傷入懷,醇厚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無聲的安慰。
「呵,是我天真愚昧啊,竟然會去找他幫忙,認為求他幫忙肯定會答應的,真是自不量力不是嗎?現在收到這樣的侮辱,也是我自己活該。」離傷的自嘲聽的東皇砜湆心酸。
離傷收起剛要蔓延的淚水,經過淚水洗滌過的眼睛,更加的明亮引人,使人深陷其中卻不自知。
為什麼,你不找我呢?是不相信我,還是根本就沒存在過我這個人,明明站在你身邊的,是我,可是你卻跑去找他幫忙。「好了,這件事,我會打聽清楚的,如果,你信得過,那麼就讓我幫你,好嗎?」誠懇的請求聽進了離傷的心裡,她有些訝異,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為何會這樣不留餘地的幫助自己?
「我們根本還不算認識不是嗎?為什麼你要幫我?」她脫口而出,雖有些懊悔自己的魯莽,但是既然問了,自然也想理清楚他的想法。
而小七,只是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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