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舞揉揉睏倦的眼睛,剛睡醒的她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嗯。」離傷吹了吹手裡的燕窩,就著口輕輕一茗,再若無其事的放回原位。
「小姐,這宮燕味道如何?聽說這個是皇爺招待貴賓時才用的佳餚。」
「貴賓?」
「對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就是不同,」離傷再次執起宮燕輕咀,宴客之餚,味道果然不同。
突然,莫蝶兒哭哭啼啼的聲音由遠處傳來,由遠而近,離傷蹙眉緊繃著俏臉,雙手依舊端著燕窩,這六姐,又來找什麼麻煩。
「七妹,七妹,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不然,不然我就不活了。」莫蝶兒顛顛撞撞的跑進來,滿臉的淚花,臉色慘白,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七妹,只有你能救我了。」她連滾帶爬的來到離傷的腳邊,跪著的雙手一直抓著離傷的褲管,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力道之大,連離傷手裡的燕窩都有些搖蕩。
這是怎麼回事?離傷一頭霧水,她放下手中之物,扶起莫蝶兒,「六姐,不要這樣,起來說話,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事竟然讓一直心高氣傲的六姐跪地求她這個一直看不起視為勁敵的人?
漸漸的,哭泣聲是止了,不過依舊有些哽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誰要害我,現在,現在…」她有些難堪,卻又不得不說,「京都的大街小巷,每個人都在把我當飯後閒聊的談資,說…說我勾搭的男人不計其數,連,連花街柳巷的妓女都自歎不如。」
「有這回事?」雖說六姐的糜爛的私生活連她也不予苟同,但是名節對一個人至關重要,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使如此,離傷也幫不上忙。」不是她冷血,這事求她也沒用啊。
「不,不,七妹,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會被爹打死的。」出了這樣的事,可想而知,莫尚書有多生氣,在家已是暴跳如雷,雖早有所聞六女兒私生活不檢點,但礙於他的官場身份,到也無人敢置詞,現如今被這樣攤在陽光底下曝光,顏面無存,怪不得他要抓六姐回去,要是真被爹抓會莫府,六姐的小命恐怕都有危險。
「就算有謠言傳出,無憑無據的,為何會散播的如此迅?就好像好人在刻意操縱著京都的流言。」這也太奇怪了,一夜之間被傳的大街小巷皆知?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六姐,你最近是否有得罪過人?」
「不管誰傳的,我也管不了太多了,現在要是被爹抓回去,我肯定沒法活的,怎麼辦,怎麼辦。」莫蝶兒急得團團轉,驚恐的臉上呈現出瘋狂的害怕。
「六姐,冷靜點,只有找到這個傳流言的人,才能根本解決這事,既然流言是他出的,那肯定也能止,只是,這人究竟是誰。」
聽到離傷的話,莫蝶兒倒也安靜了不少,她垂著頭,「七妹也知道,最近我都呆在皇府裡,根本沒出過府,又怎麼會得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