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初晴,陽光穿透層層阻礙,終於露出了太陽公公害羞的臉頰。溫和的光線灑在層層的白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皇煜笙伸手擋住那耀眼的光線,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不管是那層層的雪,還是走在他前面的莫寒。看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狼狽而又固執的離開,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內卡了一根魚刺,極其突兀的姿勢,讓他想吐也吐不出,想吞也吞不下。
「莫寒。」沒有了小心翼翼,他的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果決與冷酷。他的耐性真的有限,沒有辦法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寵著他。
莫寒什麼都不想聽,也什麼都不想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讓他做了。他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難道要他像個女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要他負責?呵,這樣的搖尾乞憐,他做不到。更何況,被他當成女人一樣的對待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樣的自己已經一身污濁,以後,見到天蕭時他該怎麼說?難道說那句該死的雖然身體髒了,但是我的靈魂卻很乾淨嗎?多可笑,多乾淨的靈魂身體墮落後,靈魂也會變得邋遢。
皇煜笙見莫寒還是不願意說話,最後一點耐性也消耗得乾乾淨淨。一個跨步攔在他的面前,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莫寒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冰冷的氣溫湧進肺腑,嗆得他一陣猛咳。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到頭來,他卻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問他「你鬧夠了沒有?」誰給了他傷害自己的資格,誰給了?攸地抬頭,憤恨的瞪著他。
看著自己的身影映在那黑白分明的瞳孔中,皇煜笙忍不住微微的瑟縮了一下。可是,他是皇國的太子殿下,雖然算不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至少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逃開過自己的身邊。壓下了心中不安,他道:「鬧夠了就跟我回去,待會兒還有正事要做。」
莫寒冷冷一笑:「殿下,在你強(河蟹君到)奸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還有正事要做?」
那樣直言不諱的指出他的惡劣行徑,皇煜笙惱羞成怒,抓著他的手臂吼道:「就算我強(河蟹君路過)奸了你,也是被你逼的。莫寒,你為什麼從來不反省一下自己,總是認為受害的人就你一人而已,難道你不知道,除了你自己,我們也會受傷的啊!」他就像是一隻傷了眼睛的豹子,怎麼看都看不清面前這人的真真假假。那樣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心掏出來,雙手奉上,卻被狠狠的踐踏。
莫寒別過臉,懶得再看他。反正,不管什麼事,兜來轉去都會變成自己的錯。就好像現在一樣,被他強(河蟹君飄過)奸了,錯的反而卻是他了?他多想告訴他,這一輩他唯一做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在三年前愛上了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他。可是,對於他這樣的人,說這些,無非都是自討其辱。
他越是沉默,皇煜笙就越是暴躁。莫寒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紙鳶,不管他怎麼努力抓緊手中的線,依然越飄越遠。只要一想到他隨時都會失去他,他的胸口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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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勢不可使盡,使盡則禍必至;福不可受盡,受盡則緣必孤;話不可說盡,說盡則人必易。」凡事太盡,緣分必將早盡。
可在這世界上,偏偏有那樣的一個人存在。為了一個人,勢力使盡、福分受盡、好話說盡,機關算盡,甚至賠上了自己一條薄命。卻是從來沒有後悔過。
他說:「只要白蘇想要的,司祧就算傾盡天下也勢必找來。」
他說:「一切光明磊落風光的事都是白蘇做的,而所有卑鄙陰暗見不得人的事都是我司祧一人所為。」
他說:「白蘇,我之所以爭下這江山,只是因為你想要。」
白蘇說:「美人也好,江山也罷,只要是你司祧送上來的,我就絕不領情。」
新書下個月3g,原本打算叫《青衫隱》的,但是編輯大人說,書名不夠氣勢。所以,所以要俺想個恢宏大氣的名字。然後,然後,請各位幫我想想吧。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