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的酒品最好,醉了後也不多說。抱著個酒罈子看著月亮癡癡呆呆的笑,皇煜笙跟林天蕭看著他的傻樣,齊齊取笑道:「哈哈,他醉了。」
莫寒笑著點頭。「是啊,我是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像這樣盡興過了。」
皇煜笙點頭附和:「對啊,自從把你關進冷宮後,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整天將皮繃得緊緊的,有時,我就想,要是就這樣死了該有多好。」
林天蕭也說道:「出使六國,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的。像這樣沒有顧慮的喝酒,還真是頭一遭。」
「是你自己活該,又沒有人叫你跟著莫寒來。」
林天蕭冷哼了一聲,「哼,我就是願意跟著莫寒走。說我,你還不是一樣,追著莫寒到了高棉國麼?」
「哼,本王才不是為兒女私情而來呢?我們來這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重要的事情?你就吹吧,你一高高在上的太子,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想知道,本王偏不告訴你。」
守候在一旁的侍衛見到平時動不動就罵人的皇煜笙,醉了後就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當下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我真希望殿下天天都是醉的。」
「對啊,這個樣子的他,可真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莫寒見他們兩人吵了起來,連忙站起來勸架。「你們別吵,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皇煜笙跟林天蕭齊齊看了過來。「什麼問題?」
「你們知道汪洋的頭是被什麼砍下來的嗎?」
「不是用刀砍下來的嗎?」林天蕭道。
啪的一聲,皇煜笙賞了林天蕭一個爆栗,搖頭晃腦的說道:「錯了,才不是被刀砍下來的。」
林天蕭不服氣的反駁:「你又沒看過那人的頭,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用刀砍下來的?」
「本王今天看過了,嘿嘿,那不是刀砍的傷口。」
莫寒急急的追問:「不是刀砍的,那你倒說說是被什麼砍的?」
「你們兩個笨蛋。若是用刀砍的,那傷口不會那麼平,不管多鋒利的刀,砍出去後都會有些斜位。」他咕嘟嘟的灌了一口酒,咕噥道:「我以前不是教過你這些麼,你怎麼都忘了?」
莫寒點點頭,「皇兄說得對。可是,不是刀那會是什麼?」
皇煜笙打了個酒嗝,「這簡單。」他撿了幾塊石子,又扯了幾根草,擺出一個陣型。「你看,我們假如這酒瓶子是汪洋,我們要將他的頭平整的砍下來,就要這個。」他用一顆石子支撐著酒瓶子,「這樣撐住他,他死了後,也不會倒下。」又拿起一根草道:「然後,將這根草綁在這石頭上面,然後,這根綁在後面的房子上。」又撿了一塊石頭道,「然後,我們在這裡設一個機關,只要一碰這個,然後,就會引這塊石頭,這塊石頭的鋼絲就會彈出來,然後,唰的一聲,哈哈,他的人頭就下來了。」
那幾個守在一旁的侍衛此時個個都冷汗連連,那樣精密的殺人計劃,竟然就被殿下喝醉後隨口胡謅了出來。眾人面面相覷,摸著脖子下意識的退開了幾步。
林天蕭點點頭道:「就算你分析得很對,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殺汪洋?」
莫寒道:「這還不簡單,他們擺明就是為了嫁禍啊。三日之內,找不出殺死汪洋的兇手,高棉國自然就有了出兵的理由,而且,他們還會打著仁義之師的旗號,各個國家不但不會阻攔,反而還會支持。」
那幾個侍衛又開始議論了起來。一人道:「你確定他們喝醉了?」
「感覺不像。」
「難道是裝醉?」
「這更不像。」
「那他們為何這個時候還在討論著國事?」
這邊的話題還沒完,那邊的三人卻已經轉移了話題。
林天蕭摸了一把嘴角四周的酒漬,「莫寒,你答應了我等到這件事情一完,我們就遠走天涯的哦。」
莫寒神志不清的點頭。「嗯,我是答應過你。」
喝醉後的人佔有慾更強,而且毫不加掩飾。皇煜笙見莫寒回答得爽快,氣呼呼的將酒罈子一扔,然後拉住他的衣袖用力的一扯,莫寒重心不穩,被他輕而易舉的推倒在地,他賊笑著壓在他的身上,呢喃道:「你別想跟著那個笨蛋跑。只要本王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你跟別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