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外人,藉著酒勁,彼此的廬山真面再也不加掩飾。
言小小扯著顧清流的領子吼道:「你***給老子說清楚,你今天在城門外是什麼意思?」
顧清流冷冷一笑道:「什麼意思,言掌櫃的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他娘的,你的意思是說老子是內奸。」
顧清流聳聳肩:「在下可沒這麼說過。」
顧清泉跟顧清流見言小小儼然要跟顧清流打了起來,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言小小不停的掙扎,盯著顧清流吼道,「***,你說老子是內奸,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顧清流微微一笑道:「在莫王府門口,你就一直在為難莫王爺,由此可見,你對莫王爺心生不滿。而在出來的路上,你又極力的慫恿大家走皇顏江,很顯然,你清楚的知道這皇顏江上早就有人做好了埋伏。」
言小小啐道:「你***少在這妖言惑眾,就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能證明老子是內奸了。走皇顏江,你們自己也點頭同意了的,老子找莫王爺的麻煩,是聖上吩咐,老子何錯之有。」
莫寒微微的皺眉,言小小果然是父皇派來監視他之人。父皇,到底是放心不下他啊。或許,父皇也不是放心不下吧,他們的目的只是想將自己訓練成一個對大皇國有用的人。就像他的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威震南北的王爺。只是,虛名如浮雲,這些浮雲一樣的東西,他要來有何用?早在被關進冷宮的三年,他就已經看淡了這一切。他們不明白,他卻是明白得透徹。
出使六國,他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若是就這樣死了,父皇與皇兄他們大概會覺得開心吧。因為,自己終於入了他們的願,成了一個勇士。
只是,這內奸一事,卻不知道又是誰出給他的難題。
很明顯的,言小小並不是內奸。他雖然說話難聽了一些,但是卻並不像是一個會賣國求榮的賣國賊。
又瞥了眼眾人,清了清嗓子,他道:「安靜,都給我安靜。」
眾人一愣,對視了一眼後,倒沒在說些什麼。
莫寒皺了皺眉,看了眼言小小道:「言小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內奸?」
言小小一怔,明白過來後,立刻氣得好似狂的獅子。仰天長嘯道:「老子要是內奸,老子就不得好死。」
商人的性子雖然事事算計,但是,誠信卻是商人們彼此的人生信念。
莫寒歎了一口氣道:「言掌櫃的,就算我相信你,若是大家不相信你,這也是沒有用的。」
顧雍附和道:「莫王爺說得有理,言掌櫃的,你要說出一個讓大家信服的理由才行。」
聞言,莫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顧雍。察覺到莫寒的眼神,顧雍儒雅的笑笑。
言小小就像是戰敗了雄獅,苦著臉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真要說內奸,我言小小倒認為,最應該懷疑的就是莫王爺你。」
「我?」莫寒皺皺眉。
顧清流喝道:「言小小,你別血口噴人。」
場面實在是前所未有的混亂,彼此互相猜忌,這才是那個設局的人最主要的目的嗎?莫寒看了一眼顧清流,微微搖頭,道:「顧先生,讓言掌櫃的把話說完。」
言小小道:「你被人帶走,又無緣無故的出現,而送我們來的林護衛,他明明就是你的相好。我們的行程明明是去風國,他卻將我們送來玄國,而到了之後,我們卻又入不了城,再我們快要餓死的時候,你恰好又出現。你不覺得,你的恰好未免太碰巧了一點。」
莫寒點頭稱是。「言掌櫃的分析得透徹,那莫寒想問問,莫寒如此做,對莫寒有何好處?」
言小小冷笑道:「這出行的一行人,對莫王爺心生不滿,莫王爺想必是清楚的。」
莫寒點點頭。「莫寒才疏學淺,才剛剛出任就堪當這御使一職,大家對我不滿實屬正常。」不等言小小回答,他又道:「言掌櫃的意思可是說既然大家對莫寒不滿,莫寒自然就要做些功績出來,讓大家明白,沒了莫寒,這出使一行就只能是空口白話。言掌櫃的,你,可是這個意思?」
言小小冷冷一笑,道:「這不就不打自招了。」
莫寒也不惱,依然雲淡風輕的笑笑,「言掌櫃的,此言差矣。這樣簡單的道理,言掌櫃的你都明白,難道我莫寒會不明白嗎?你覺得我莫寒會做出這種搬石頭砸腳的事情?」
「你不會做,難道老子就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