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踢得口吐鮮血的侍衛緩緩的從地上爬起。皇煜笙睨了他一眼,道:「今日,本王就暫且饒你一命。即刻給我將莫王爺找回來,就算是挖地三尺,你也要將他帶回來。」
「卑職遵旨。」侍衛見皇煜笙終於不再追究,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窗外,停了一隻信鴿。
皇煜笙冷著臉扯下繫在信鴿上的繩子,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一張臉,變得更黑了。
「來人……。」
「卑職在。」
「即刻派人前往玄國。」
「遵旨。」
紙上內容寥寥幾字,御使未到,拒開城門。
那人的失蹤,果然是有人蓄意為之。他的皇弟豈能容別人欺負了去,最後不要傷他一根毫毛,或則,他會讓傷了他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小小一行人上了岸已經有三天了。原來,他們還覺得沒有了那個依靠著自己豐厚的背景而爬上高位的莫王爺,這出使六國將會特別的順風順水。卻不料,此時,少了一個莫王爺,他們連這玄國的城門都入不了。
俗話說得好,害人終害己。若是,早知道今日會飢腸轆轆的等在這城門口,他就不會慫恿大家走那該死的皇顏江。
如今,自己帶來的乾糧扔在了馬車上,銀子雖有,卻是無米不成炊。連個肯將米賣給他們的人都沒有。
言小小又歎了一口氣。人太胖,最大的缺點就是餓得快。同行的人都沒說一個餓字,他的肚子卻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看著長吁短歎的言小小,陳政面有菜色。今日的一切本來就因他而起,就算他挨餓,他也是活該。可是,害了大夥兒跟著他一起挨餓,就是大大的不對了。
他道:「言掌櫃的,你是經商之人,應該很會想主意才對。現在大家沒飯吃,你去找些飯來好不好。」
聞言,言小小怒罵道:「經商的,老子又不會爬牆。陳統領,你還是個當官的,一個當官的不會連城門都進不了吧。」
眼看著他們兩人就要吵起來,顧雍連忙勸解道:「兩位不要吵了,若不是因為顧某提出走皇顏江會比較近,今日,大家也不會如此了。」
言小小譏諷道:「你現在才知道你錯了。今日之果,全是你一手造成。你既然是通事,那這風國的語言你總精通吧,還不快去跟那個看門的溝通溝通。說不定大家今日就可以進城了呢。」
眾人覺得言小小言之有理,連忙附和道:「是啊,顧通事,你就過去跟他們溝通一下,就當大夥兒求你了。」
聞言,顧雍面有難色。想了想,卻還是點了點頭,道:「那顧某就過去試試吧。」
由頭到尾,顧家三兄弟都很刻意的保持著緘默。三人見顧雍去跟侍衛們溝通,又湊在一起咬起了耳朵。
顧清泉道:「我覺得莫王爺會被人請走是有人刻意安排。」
顧清溪點頭,「我也這樣認為,而且,我懷疑我們這行人中有內奸。」
顧清流也符合著道:「確實不錯。那幫人之所以會那樣準時的出現在哪裡,恐怕是蓄謀已久。」三人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眾人,
顧清泉道:「只是不知道這奸細是誰。」
顧清溪道:「那還不簡單,是會執意要走那條路,那人不就是內奸了。」
三人彼此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齊齊將目光落在了言小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