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郁宛西接到陽陽學校老師的電話時,驚慌失措之下全然六神無主。
連一向穩重沉著的邵士森聽到陽陽在學校裡失蹤的事,一下暴跳如雷,:「什麼叫不見了?一個好好的人難道能在轉眼間就會消失不見了嗎?」
郁宛西從花店匆匆趕去學校,她知道老師竟然已經到了通知家長的地步,那必定是找了好久,沒辦法之下,又怕出事,才通知家長的。
小玲見郁宛西六神無主,便給她打了出租車,不讓她自己開車去。
此時郁宛西坐在出租車上,城市的街道,車輛擁擠不堪,即使已經催促司機幾次,可那輛車也沒長翅膀,不能越過眾多車輛而過,郁宛西坐在車裡,心急如焚,一心繫著陽陽,從陽陽出生,她和陽陽生命便緊緊相連,她第一次笑;第一次會喊媽媽;第一次會蹣跚走路;第一次放學;每一個第一次都是郁宛西一路見證過來的,陽陽就好像代表著她的全部,郁宛西的手越握越緊,指甲陷進肉裡,仍感覺不到某種疼痛。
握在手裡的電話響起,郁宛西猛然一驚,是不是陽陽有消息了?一翻看來電顯示,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慌亂間按下接聽鍵,胡亂地「喂」了一聲。
電話另一端沉寂幾秒,復後響起熟悉清朗的聲音:「宛西」他叫的那樣破碎,那樣柔軟,那樣酥癢,讓人心甘情願地墜入沉淪在他柔若春風般的呼喚中。
「蕭岑?」郁宛西在訝然下沒有意識地喚道。
「是我。」葉蕭岑肯定道。
「我現在有事,你別佔著電話,有什麼事都等以後再說。」說罷郁宛西便想掛電話,這個時候她真的完全沒有心情和他說任何事。
「宛西,你別掛,我知道陽陽在哪裡?」葉蕭岑知道郁宛西要掛電話,匆匆說道。
郁宛西緩緩放下的電話復又拿起,重新貼在耳畔邊,驚訝之下,重複問道:「你知道陽陽在哪裡?」心裡隱隱地有不好的預感。
「我在城郊的鳳凰山角等你,你現在過來,我就告訴你陽陽在哪裡?」
果然如此,在愣怔幾秒後,郁宛西情緒完全失控,對著電話大喊道:「葉蕭岑,你還是不是人,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把陽陽放了,她還是個孩子,你會嚇壞她的。」
「郁宛西,我等你。」葉蕭岑的聲音平穩沉著,卑鄙?不是人?這種話他聽得太多了,如果不是靠這些卑鄙小人的手法他也做不到今天的成就,而今天他站在成功的跑線上,與那些看似光明磊落的生意人平起平坐,得到的也是一樣的尊重和推崇,人只要一旦站在成功線上,會記得當初手段的陰暗呢/?
郁宛西氣憤焦急中不斷地回撥著剛才葉蕭岑的電話號碼,回應的只是一遍遍機械的女聲「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