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搜索到這個絕代佳人,應書靜多麼溫雅的名字,多麼溫婉的笑靨,多麼妖嬈的風姿,她終究也從一個曾經酸澀少女到今天的百變女郎,可以忽而脈脈含情,忽而風情萬種,轉眼間又變成雷厲風行的總經理助理,對公司上下員工工頤指氣使,可以周旋在精明的商人間,談生意,談合同,談經濟……
郁宛西不禁想如果郁宛琪還在,她又怎麼和這樣事事強過她的應書靜較衡鬥智呢?其實郁宛西又怎麼會不明白這樣強勢的女人,她要的不可能是這不光彩的角色,溫婉的背後,只不過是更多暗藏的洶湧,等待著待的最後時機,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吧!而在邵士森心裡到底孰輕孰重呢?郁宛西自嘲地一笑,即使在這個時候,她擔心的竟然不是自己搖搖欲墜的地位,能夠伸手觸摸到的總是無法與懷念中的戀人相比較,郁宛琪在邵士森心裡,應該是根深蒂固的痛和愛把!就好像郁宛琪在她夢裡絕望的說,那麼愛,那麼痛。
郁宛西看著邵士森踱步走過來,臉上依然是不慍不火,站在郁宛西的面前高過她半個頭,她微仰頭,他們之間有恰當好處的距離。
郁宛西站的位置尚算角落,邵士森就這麼定定地望著她,他幽深如井的瞳仁,在郁宛西眼前放大,形成一道無形卻是迫人的壓力,郁宛西似乎才意識到剛才被葉蕭岑吻過的唇略有隱隱地泛疼,想像著她唯一在臉上塗得口紅肯定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紅腫與不堪,久經風月場所的邵士森又怎麼會不懂?
郁宛西也不多作解釋,她相信在這點上男人一定比女人更要面子,何況是遇事不亂的邵士森呢?郁宛西一點也不擔心他會當場火,而她會成為被丈夫捉姦在場,受萬人唾棄的蕩婦**,邵士森不至於讓她那麼難堪,更不會將自己推上這樣的難堪境界,那只會讓他成為所有人的笑話而已。
邵士森慢慢舉起手,緩慢地伸過來,落在郁宛西的泛紅又微燙的唇上,似帶著刻意的寵溺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喝酒將口紅也吃沒了。」
郁宛西全身一顫,打了個寒戰,邵士森終於不是曾經拿個純樸善良的鄰家男孩,如此陽奉陰違的一面難道也是爾虞我詐的商場中必備的一課嗎?就算是,在這樣的恩愛秀上是不是太過了?
「我有點頭痛,想先回去了。」郁宛西將臉微微一側,逃避過邵士森進一步觸碰。
「你等我一下。」邵士森說了一句便走到忻總的身邊,有禮地做了告辭說明,復又走到郁宛西的身邊,攬過郁宛西的肩,說道:「走吧!」
郁宛西將肩一垮,逃過他的安撫,走快幾步,先走出會場,邵士森尾隨其後,開車的服務生見邵士森出來,立即將他的車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