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書靜一襲香檳色禮服映襯她白皙的皮膚,精緻的妝容在繁燈爍爍的光暈下,越曼妙動人,每一次婀娜的擺姿與巧笑,都在刻意或不經意間灑落一地的萬種風情,然而無論她如何與幾多男人周旋客套,舉止風情,卻不輕浮,笑容艷美卻生遠,是邵士森在一起工作久了嗎?連笑也是一樣的蘊藏。
正在恍惚間,邵士森將酒杯遞到郁宛西的面前,聲音溫和地說道:「適當喝點紅酒,能養顏。」
郁宛西看了看邵士森,接過酒杯,那邊已經有人叫喚:「邵總。」
邵士森走前幾步,融入應書靜的圈子,其中一個男人說道:「邵總好福氣,又這麼個能幹的賢內助。」讚許的目光指望向應書靜。
邵士森看了看目光盈盈含情企盼的應:「我秘書自然能幹,怎麼簡老闆想挖我牆角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清非濁,搞得眾人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說著邵士森又將站在角落裡的郁宛西推上眾人面前,溫和地笑道:「不過賢內助這稱呼可不能亂按,傷了應小姐的名聲可不好。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夫人,郁宛西。」
郁宛西被迫推上風頭浪尖處,迎來眾多疑惑的目光,還有來自應書靜的尷尬之後仇恨的怒視。
郁宛西不自在的目光四處逃遁眾多的目光在她身上的追問,慌亂逃竄間,卻見站在不遠處如點穴般怔住在那裡的葉蕭岑,同樣用不可思議甚至在驚訝中崩潰的目光直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生生剝離,又生生穿透。
郁宛西完全不能在這樣的突然之中反映過來,渾然空白的大腦無法將事情串聯,無法去想為什麼葉蕭岑也會在這裡?在這個偌大的城市,商人的圈子何其廣,為什麼偏偏在這樣陌生的場合遇到?還如此的戲劇化。
邵士森似是沒注意到郁宛西和來自另一邊的突然怔住,與那些客戶自然地談起生意上的事。
郁宛西渾然大腦自然聽不到任何的隻言片語,擔心憂慮著一向衝動的葉蕭岑會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這樣的場合突然衝跑到她的面前要一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答案。
可顯然,郁宛西太低估葉蕭岑的自制力,這幾年的歷練已將他張揚的個性漸趨磨平,更趨於成熟與穩重,然而骨子裡的霸道與衝動如洶湧的潮流在他心中翻滾,握著酒杯的力度已經幾乎要捏碎這薄弱的玻璃,自始至終葉蕭岑的目光一直緊追不捨於郁宛西在角落裡的移動,在這個喧囂與繁華錦簇的宴會中,郁宛西像一個越縮越小,越小越無的微影格格不入。
郁宛西不知這是服務生為她斟滿的第幾杯酒,因為之前沒有任何食物充飢,在心煩意亂中空腹下喝落了幾杯酒,在肚肌迴盪間,也微感頭暈目眩,頭重腳輕起來,會場上的人影也彷彿漂浮在霧中的影子一般不真實,郁宛西放棄尋找,輕輕晃了晃頭,又揉了揉眼睛,看到會場的另一道通道,想著去外面吹吹涼風也好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