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外,天空暗沉沉的,烏雲遮蔽了日光,天際的另一半全是黑雲漂浮,氣象預報說今晚會有一場大雨,這天一直陰沉沉的有些日子了,也該下場淋漓盡致的大雨,暴風雨後也許會有另一番萬里晴空。
郁宛西熟門熟路地推開葉蕭岑家的們,如預料之中葉蕭岑還沒有回家,凌亂不堪的家,斑駁的四壁,還有一股散不去的陰潮味,郁宛西突然有些迷茫,跟著一無所有的葉蕭岑,過著甚至不如母親和郁宛琪一樣貧困拮据,潦倒的生活,真的能做到無怨無悔嗎?
「匡當。」在郁宛西迷茫出神之際,屋外突然傳來開門聲,聲音似有異常,葉蕭岑連連碰撞,郁宛西剛想起身,葉蕭岑便以推門入屋內,還未等郁宛西弄明白葉蕭岑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已被他重重地擁入懷裡,窘迫地幾乎沒有一點呼吸,然而葉蕭岑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讓郁宛西驚懼至極,奮力推開葉蕭岑的懷抱,他的衣衫上那觸目驚心的灘灘血跡如驚悚片裡的鏡頭,看得人心驚肉跳。
「這是什麼?生什麼事了?到底生什麼事了?你受傷了?哪裡受傷了?」郁宛西無法再保持冷靜,一邊檢查葉蕭岑的身體,一邊慌張地問著。
葉蕭岑安撫住慌亂的郁宛西,重新把她攬在自己懷裡,「我沒事,我沒事,這血不是我的,我沒有受傷。」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郁宛西直直凝視著葉蕭岑剛毅的臉,另一種恐懼籠上心頭。
「宛西,跟我走好不好?」葉蕭岑的手掌甚是有力,握住郁宛西的拳手緊緊地包裹在裡面,那一種灼熱的窒息感讓郁宛西越害怕與恐慌。
「到底生什麼事了?」
「我們闖禍了。「那時的葉蕭岑是真的怕了,眼神裡那種慌亂與恐懼是郁宛西第一次所見也是畢生難忘,固然不知道到底生什麼事,但仍清晰地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跟我走好不好?我們走出這個小鎮,去大城市,將來我們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酒店,自己的地盤,和我一起走,宛西,好不好?」葉蕭岑語無倫次地懇求著。
葉蕭岑在這樣的情境下,還是不忘手忙腳亂地描繪著未來的藍圖,郁宛西有些漠然的感動,混亂的大腦幾乎不再經過深思的考慮,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葉蕭岑的吻肆虐而洶湧,粘稠的口液浸粘郁宛西的臉頰,郁宛西也回抱住葉蕭岑的腰際,更激烈回應葉蕭岑的吻,如果就這樣愛下去,即使瘋狂即使最後灰飛煙滅也不枉這樣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郁宛西答應晚上和葉蕭岑一起渡輪離開這個小鎮,為了不讓郁宛琪起疑,從自己家拿了身份證,又回了邵士森的家,平靜地吃完晚飯,然後又平靜地收拾碗筷,看著郁宛西臉上的雲淡風輕,郁宛琪幾次張口想說什麼,又無言以對,心裡總隱隱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