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岑憂慮地看著郁宛西,想仔細問她傷著沒有,也被她冷淡冷淡的話和怪異的嘲諷意味嗆回在喉處,但一邊還是不放心地檢查著,郁宛西的襯衫已被惡意地撕破,凌亂破爛的幾塊布垂死吊掛著,露出幾截肌膚,明晃晃地顯映在眼前,葉蕭岑與社會上的兄弟經常出入風塵場所,也見多了袒胸露背的女人,有時候在兄弟們的調侃下,與那些小姐挑侃之餘,也做過逾越的非禮之事。
記得第一次用自己的寬大燥熱的手掌握住那處曼妙的柔軟,身體的某根神經穿透過如電流般的麻酥,也曾衝動地想要不顧一切,只為愉悅衝動的年輕的身體,可是骨子裡的傳統,終於在每次漏*點澎湃的時候往洗手間跑,為此兄弟們還常笑話他,可是他仍固執己見地堅守他的陣地,保留他完好又可笑的「貞操」。
此時此刻,郁宛西破爛的衣衫,無論怎麼遮擋,也掩不住衣衫下那層粉色的內衣,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雪色肌膚,尋求的觸感讓他情不自主想伸手去觸摸,心猿意馬地奔馳亂撞,紅著臉,吞吐道:「你的衣服破了。」
郁宛西死勁拉住前襟的領口,卻顧不上後背的裸露,無論怎麼遮也是徒勞的。
葉蕭岑也隻身一件T恤,根本無法再有多餘的衣服遮住她此時的尷尬。
今天的事已經讓郁宛西足夠難堪與恥辱,如同活生生被人剝了衣物晾曬在人間,而眼前這個剛剛還扮了「英雄」角色,救她於水火之中,下一秒卻又是以這樣看客的身份來羞辱她,郁宛西惡恨恨地瞪著潮紅臉的葉蕭岑,不顧一切地推開擋在面前的葉蕭岑,她只想快點回到家裡,洗刷掉今天的全部羞辱。
葉蕭岑及時抓住郁宛西的手臂,牢牢禁錮住,無論郁宛西再怎麼拚命掙扎,拚命轉動,也逃脫不了這樣的禁錮,他的手溫暖而乾燥,手背上有細生的汗毛,像初生的麥田,在風中輕輕吹蕩,郁宛西在掙扎徒勞後,俯下頭突然咬住他的手背,驚措間,葉蕭岑的手一鬆,很快又緊緊抓住,忍著疼痛,一字一頓地說:「你的衣服破了,這樣走出去被人指指點點的。」
郁宛西慢慢地鬆開牙關,被她咬過的手,小翹的虎牙深深陷進皮肉裡,留下深刻的烙印。
郁宛西含著嘴裡的腥甜抬頭看著也是一臉剛毅不屈的葉蕭岑,眼眸因為他的突然服軟也柔了下來,不是含情脈脈,不是秋波緩送,也不是曾經的針鋒相對,滿目深仇,那是什麼樣的情愫,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目光,有澎湃,有激動,有生氣,有憤怒,也有自己也不明白的依戀。
在郁宛西還沒緩過神來,恍惚之際,葉蕭岑已經吻住了她,用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唇,這樣的兩唇相碰,糾纏已不是第一次的試探和倉促,這一次他的吻帶著猛烈的攻勢,強取豪奪地深探進她的口腔深處,尋找她四處躲閃的舌頭,瘋狂的糾纏,吸允,輾轉,他的手按住她搖晃不定的頭,不知覺已將她逼到牆角,他的身體壓迫著她的身體,他的腳牢牢地固定她亂踹不安的腿,硬生生的分開…
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和掙扎,在他慌亂而蠻橫地撤下她原本就破爛的衣衫,放肆的手游移,卻是不安地狂躁…嘴裡喃喃著,吞吐著:「宛西,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郁宛西從未經歷這樣的風雨驟變,也彷彿失去了理智任由他喚起她身體潛在的渴望,那樣的感覺幾乎讓她備感恥辱。
倉促之間,郁宛西渾然的大腦閃過最驚魂的雷鳴電閃,在掙扎無效後,狠咬下他長驅直入的唇舌,即使郁宛西再用力,葉蕭岑即使再吃痛卻也始終不放手,不鬆口,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葉蕭岑緩緩鬆開她,嘴邊的腥甜仍在,帶著倔強不服輸的霸道定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郁宛西,一字一頓的清晰吐字:「郁宛西,我喜歡你。」
郁宛西的身體仍被他禁錮著,只餘這雙憤然而視的目光是自由的,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回道:「葉蕭岑,我不喜歡你,永遠也不。」
郁宛西第一次看到無所畏懼霸道蠻橫的葉蕭岑一瞬之間在她的眼睛裡全然崩塌,落入死灰般的寂然。
郁宛西不明所以地揪心泛痛起來,她這樣是殘忍了嗎?可是對葉蕭岑她又何須客氣,對這樣肆無忌憚的侵犯她為何要客氣,還給他這樣的話又何須內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原本就是錯開軌道行駛的兩種人,喜歡是一種錯,交集更是大錯特錯。
給讀者的話:
謝謝121感冒還投磚,至於一日三更,豆明天會爭取的,這二天太熱,所以睡覺時間居多,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