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尷尬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沈越洋見我們二人都愣在地上,也忙蹲下身來。
「這個…」很顯然,他看到了我手中的資料,並且是有著他照片的資料,一個正常人,看到別人的手中有自己的照片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會立即奪過那人手中的資料,大聲地問他,這個是怎麼回事?
雖然沈越洋沒有立即奪過我手中的資料,也沒有大聲地問我,這個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看得出他臉上的驚詫,和手背上那突突跳躍著的青筋。
「財,這個是怎麼回事?」越澤從我手中抽出最上面的那張紙,「為什麼?」
越澤拿的那張不僅有沈越洋的照片,還有沈越洋那最關鍵部分的個人資料,他親生父母的資料。
「越澤,是什麼?我看看?」沈越洋伸手要去拿越澤手上的紙。
「沒什麼,」越澤迅地收住紙,然後看向我,「你很崇拜我哥哥?怎麼會有他這麼多個人獲獎經歷?」
我想越澤應該是不想讓沈越洋看到資料的上內容,便隨意地胡謅了一下。
「這個是我電視台的一個朋友的,她年後可能想做一個採訪沈越洋先生的節目,所以提前讓我幫他一起找了一些資料。」
這個謊言很蹩腳,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把它說了。
「找我做節目?」沈越洋蹙了蹙眉,他那麼聰明,自然不會願意相信我這麼蹩腳的謊言。
但是有些時候,如果你臉皮不夠厚,明明是謊言,你也不能去戳穿它,而有些時候,如果你臉皮比較厚,明明是謊言,你也能扛得住它。
「你到底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
正當我們這裡也即將陷入沉默的時候,那邊終於響起了沈夫人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媽,你先別生氣」
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邊去的時候,我急忙將地上的東西一掃,一把一把往包裡塞回,站起來看向他們。
「沈蘇離,你倒是說話啊!」
沈先生仍舊沉默地坐在沙上不語。
「沈蘇離,你說啊,當年你明明就說那個包被人買走了,而今天你為什麼又說你是買了那個包的,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包你當時究竟送給了誰!」
沈夫人顫抖著雙手問道,臉上的那些莊重的神態也漸漸地退去,「沈蘇離,你告訴我,是不是她?」
「難道這些年,你對她還是這樣的念念不忘?」
她?
難道說是上次誰提過的,那個要和越澤搞對象的某個千金小姐的老媽?那個女的叫啥來著…
「你怎麼不說了?你剛才不是很想和我解釋嗎?」沈先生一直沉默,沈夫人顯然已經開始越來越激動了,「那你現在給我解釋啊,那你現在給我解釋,說這些只是些子虛烏有的事啊!」
方纔還不願意聽解釋的沈夫人,現在卻求著沈先生現在給她解釋?
看來她口中的這個她,份量應該是相當地不輕。
一個女人會撒嬌會無理取鬧是說明她有足夠的把握,這個男人是愛他的,寵她的,會不計一切包容她的,所以剛才她不聽解釋,拿著行李要走,因為她知道,沈先生會阻攔她。
但是她若求著男人給她解釋的時候,是因為她開始怕,因為對手可能會很強大。
「佩娜,」許久,沈先生才緩緩地抬頭看向沈夫人,可口中說出的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常小姐…」他旋眸轉向我,這是他一次叫我的時候,帶著長者的慈祥。
「嗯。」我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常小姐,」他從沙上站起來,緩緩地走到我的面前,目光還是落在了我的包上,「你回去的時候能否問一下你的母親,有關這個包的一切?」
「哦,好的。」看著他失神的眼眸,我也忍不住趕忙點了點頭,我這個人心軟,一看人家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忍不住可憐他一下。
「沈蘇離!」沈夫人將手中的行李箱重重地扔到了一邊,「你現在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到今天還是記掛著那個姓姚的!」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怒不可遏地大聲問道。
「佩娜!夠了,你要在這些後輩面前丟多大的臉!」沈先生驀地轉身看著她大聲地問道。
「我丟人?」沈夫人難以理解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沈先生,「你現在居然說,我丟人?」
「我們現在到底是誰在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