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我訝異不是我知道了其實江華現在第一把手不是沈越洋,而是越澤。
而是我記得那日在會議室,夏曉也同我說過這樣的話。
他說,沈越洋,不過是江華的一個幌子,不過是江華的董事長想要保護自己小兒子的一個障眼法。
那時候我並不屑於她這個子虛烏有的話,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竟然是真的,那麼夏曉又是如何知曉的?
「怎麼了?財?」越澤大概見我有些呆滯,忙問道。
「外面是不是有很多這樣的傳言?」我立即問道。
「沒有啊,」越澤蹙了蹙眉,「這件事應該只有我和我父親知道,連我母親都知道得非常少。」
呵呵,沒有什麼,這樣的傳聞我聽了不少了。
回想起那日在會議室,夏曉說完那些話,而沈越洋又很碰巧的也出現在了現場,我記得那時候他說的就是這句話。
沒錯,我很清楚地記得他說,他聽了不少這樣的傳聞了。
但是按照越澤的話來說,外界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傳言,那夏曉是怎麼知道的?而沈越洋又為什麼要說自己這樣的傳言聽多了呢?
並且我清楚地記得,那日他的表情是很鎮定的,一點都沒有什麼訝異,雖然他那樣的人,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只是看他的臉,根本看不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越澤問道。
「很奇怪,」我回憶道,「其實關於這件事,我並不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其實幾個月前,夏曉來我們公司找我的時候,就已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那時候我當她亂說話,就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我又繼續說道,「而且那天夏曉說那些話的時候,沈越洋還很不巧地也來找我了,碰巧聽到了她說的話,但是他卻和我說,這些話他聽得多了。」
「這個…」越澤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件事,我父親一直都很謹慎,雖然我個人對江華真的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因為他一直很謹慎,我自己也沒有大意過。」
「這個就奇怪了,」我思索道,「那麼會不會,沈越洋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下午的時候,他才會說那樣的話。
「很難說,」越澤搖了搖頭,「大哥是一個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的人,從我懂事開始,我就沒有看到他生氣,看到他難過過…」
「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是很愛笑,但是也不會很嚴肅。」越澤邊想邊說道。
「那就對了。」我說道。
怎麼樣的人最可怕?
當然不是那種天天吵著要害你的人,一直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什麼叫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滅亡。
看沈越洋那樣兒,你怎麼都不會覺得他屬於滅亡派的吧!
「先不說我大哥,」越澤邊思索道,「夏曉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道,夏曉這個女人,以前我一直覺得她不過是幼稚,喜歡在我面前顯擺,喜歡在我,面前炫耀罷了。
但是在這件事上,她為什麼又會知道?
而且越到後來,她的很多行為都已經出了一個女人虛榮的範疇了。
我不過是顧子陵的一個前女友,顧子陵和她在一起也好好的,並沒有與我有什麼藕斷絲連,而我也沒有去糾纏過顧子陵什麼。
當理來說,她應該不要在顧子陵面前提及我才對,為什麼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來糾葛一下。
她這樣做只是會給自己找麻煩,難道不是嗎?
「夏曉這個女人算不上複雜,但是也不簡單,」越澤說道,「我記得她那時候送我紐扣的時候,我便對她有些防備了。」
「紐扣?」我忽然想起來,夏曉那日來我們公司找我的時候似乎也提到了紐扣,我記得她那時候說她想起紐扣的事情來過,還說什麼沒有想到越澤會這麼狠這樣的話。
「是上次在顧子陵的訂婚宴上,你拿出來的那紐扣嗎?」我又問道。
「沒錯,」越澤點頭,「我記得我在出席一次宴會的時候,遇到過夏曉,在那之前我們也已經打過照面。」
「那天我袖口上的紐扣掉了,我記得她還提醒了我一下,因為那個紐扣是特製的,所以後來那件西服我就一直沒有再穿過,」他說道,「但是沒想到,沒過多久,就有人送來了一個盒子,裡面放的就是我丟失的紐扣,上面的商標還在,應該是新買的。」
「那麼,那天在晚宴上的時候?」我有些猶豫地說道。
「呵呵,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會在那天欺負你,」他笑著刮了下我的鼻子,「所以我去的時候早就有準備了。」
「謝謝你,越澤,」一股暖意驀地湧上了心頭,「真好,有你。」
「那是她自作自受,」他將我輕輕地攬入懷中,「財,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晚上一個人在洗臉的時候,還是依舊在想這個問題,這個沈越洋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又幫我隱瞞,卻又想要拆穿我?
是我多想還是他比我想得更加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