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嵌在沙與牆壁間,客廳裡都是跑來跑去慌亂的腳步聲。
不知道越澤現在怎麼樣了,我在心裡擔憂到,但是想到了他剛才不停強調的話,應該是沒事吧,這個應該是在演戲的吧。
我又安慰自己道。
「爸,越澤現在應該好多了吧。」屋外傳來沈越洋的聲音。
切,要不是他多事說起沙什麼來,沈老先生也不會要看什麼簽名。
這個沈越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其實內心還不是類人猿!
「父親,我沒什麼事,」大概吃了藥什麼的,聽聲音是稍微好了一些,「也不早了,父親還是先回去吧!」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沈先生顯然不肯走的樣子。
糟糕,這個沈先生要是在這裡不走了,我不是要成為沙釘子戶了,難不成一個晚上都釘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不是吧!
「我已經沒事了,何醫生你說是嗎?」越澤的私人醫生也來了,如果他說越澤沒事,那麼沈先生應該就會離開了。
「嗯,二少爺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好在好在,醫生還算厚道。
「那剛才怎麼會那個樣子?」可誰知道沈越洋卻又插了一句話上來。
我靠,類人猿!
「這個,」醫生似乎有些為難,「方纔為二少爺檢查,並沒有現有什麼異樣…」
「什麼意思?」沈老先生的語氣顯然有些懷疑起來。
「這個,大概是最近二少爺的病情快轉好的緣故,這個應該是正常反應。」醫生又繼續圓場道。
「嗯,那就好。」沈先生說道。
「何醫生,你確定我弟弟沒有事嗎?」沈越洋似乎很不想離開這裡。
「沒有事。」好在醫生回答得還是很肯定的。
「爸,您看,何醫生既然都這麼肯定,那麼我們就先回去吧。」大概看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沈越洋最終還是開口準備離開了。
「嗯,」沈先生嗯聲道,「那你自己注意,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何先生,他就在附近的另一幢別墅裡。」
「如果少爺需要的話,我可以搬過來。」那個醫生自己提議道。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住。」越澤淡淡地拒絕道。
「呵呵,我弟弟一向獨來獨往的,你要是真搬來和他一起,我看他倒是還真是會不習慣。」
「好了,搬過來也沒有那個必要,」沈先生開口道,看來他還是比較瞭解自己的兒子的,「不過最近還是辛苦你了。」
「那我們都先走了吧!」
被卡在沙後墊近兩個小時後,終於盼來了這句話,差點就內流滿面了。
「財,你還好吧?」他們一走,越澤便立即把我從沙後方拉了出來。
「還好,還好,」我擺了擺手,「他們可終於走了。」
「呵呵,辛苦你了。」他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眼神就好似一束潔白的月光。
「越澤…」不知道為什麼,在沙那裡窩了這麼久,看到越澤的臉,突然覺得自己的鼻間湧起一股酸澀來。
我輕輕地環住他,將頭靠在他的胸口。
過去的很多年裡,我都很少會表達自己真正的感情,不管是愛,還是失望,這些感情對我來說,就像被禁忌了的一般,因為過多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就會被人現自己的弱點。
但是在越澤面前的時候,我卻想將身上所有的不妥協和執拗全部拋棄。
因為他身上那熟悉的香味,以及那傳遞過來的溫暖,足以驅趕走一切不安與落寞。
「請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在一起。」越澤緊緊地擁住我,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