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冷,持續的降溫,我站在窗邊,寒冷的空氣從窗戶的縫隙中透進來,讓我不由得打了個顫。
看來寶玉沒有在冬天來的時候囤好一個男人,還真的是一件蠻可惜的事。
我急忙上前,將窗戶關好。
呼嘯的北風中,竟然下起了小雨。
南方的冬天,永遠是這樣,又濕又冷的。
我打開自己的包,將那封下午從信箱裡拿出來的信件取出來。
牛皮紙的信封,鼓鼓囊囊的,裡面似乎塞了很多的東西,我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拆開來。
一打開,一包顆粒狀的東西從裡面掉了出來。
我忙撿起來,現竟然是一包種子!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再次確認性地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沒有錯,收件人的的確確寫的是我家的地址,我的名字,常財。
可是誰莫名其妙地送了包種子給我呢?
我又將信封倒了倒,一張被折起來的信紙從信封中掉出來,我忙將信紙展開來。
「洋桔梗。秋天播種,春天開花。等一朵花開的時間。」
沒有署名,沒有落款,信紙上有淡淡的油墨味,字是打印出來的,送信的人似乎故意不讓我知道他是誰。
「洋桔梗。」我聽著窗外呼呼地北方默念道。
秋天播種,春天開花。
而如今已是嚴冬,現在播種,是否還能看到它在春天開花?
「等一朵花開的時間。」最後將注意力轉到了最後的一句話上。
等一朵花開的時間…
簡單的一句話,可卻在某一個瞬間彷彿帶了一股穿越了時空一般的力量,讓我的手竟然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轉頭看向牆上的日曆,每過去一天,我都會在上面畫一個叉叉。
那麼這個洋桔梗,是否也可以作為我的一個時間計量器呢?
我拿起那包種子細細地打量起來,我想我明天應該去買一個花缽來。
將種子放回到桌上,望了望窗外的飄著細雨的夜色,目光卻被一下子定了住。
昏暗的路燈下,一輛銀色的跑車緩緩地駛來,胸口的心跳驀地加起來,我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它停在了我的樓下。
然後終於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緒,迅地向樓下飛奔而去。
銀色的跑車…
我沒有看錯…
一輛銀色的跑車…
「財!你要去哪裡啊!你換了鞋子再出去啊!」我媽在身後叫我換鞋,可是我現在的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換鞋。
我只知道,有一輛車來了,一輛無比熟悉地車,它現在,停在我家的樓下!
樓道裡的感應燈壞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穿過黑暗,我只知道我不想不停地往下跑!
越澤…
我在心裡不停地默念著。
是你,對不對…
越澤…越澤…沈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