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夜風吹來,帶著一股微微地寒意,我不由得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嗯,是的,」沈越洋點頭,「一直也查不出是什麼病,只是會流鼻血,他小時候動過很多次手術,所以每次爸媽要帶他去醫院,他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開溜。」
沈越洋手夾著一支煙,目視著遠方的夜色,思緒彷彿已經飛到了那遙遠的過去。
「他經常會離家出走,因為他很害怕進醫院,在家裡,我們也都很小心,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那後來知道是什麼病了嗎?」我問道。
「還是不清楚,」沈越洋搖了搖頭,「不過記得有一次,他離家出走,回來後就再也沒有離家出走過。」
「後來也一直都很配合醫生的治療,性格也變了很多,於是病情也穩定了。」他回過頭來笑著看向我。
「我想常小姐一定很疑惑,這些與我今天來的目的有什麼關係吧!」
「沒有,」我笑著說道,「我很想聽,關於越澤的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沈越澤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有些短,但是我卻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就好像,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樣。
所以,晚上顧子陵說我想氣他這樣的話,完全不成立。
「這個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微微地訝異,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沈先生可以繼續說嗎?」我笑問道。
「當然,」他笑著點了點頭,「自從病情穩定以後他便很少會流鼻血了,我們覺得很奇怪,就問了醫生。」
「我記得當時的醫生告訴我的父母,我弟弟的心突然靜下來了,所以病情也跟著一起穩定了下來。」
他說道這裡的時候,我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又猛地吸了一口煙,「這次我父母回國前,我父母已經從我弟弟的私人醫生那裡得知,越澤最近的病情又開始加重了起來。」
「越澤他…」他說道這裡的時候,我不免有些激動起來。
「常小姐,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那讓我繼續把話說完吧!」
「對不起,我有些失控。」我低頭抱歉地說道。
但是越澤的病情為什麼會加重了呢?不是已經得到了控制嗎?
「我父母知道越澤病情加重的事,已經準備回國了,後又聽聞了你們在顧先生訂婚宴會上的事,便急忙從國外回了來。」
「他病情加重,是因為我,對吧!」我不由得腳下有些軟,靠在了牆上有些失神地說道。
「我父母是這麼認為的…」沈越洋還是很給我面子,沒有直接地說是的,但是這個又有什麼區別呢?
「越澤的私人醫生告訴我的父母,越澤最近的情緒不穩定,壓抑和勞累過度,才會導致他的病情失控的。」
沈越洋又點了一支煙,說道。
壓抑,勞累過度…
我一直以為越澤都是微笑的,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經常微笑的人,內心或多或少會比別人有更多的委屈。
為什麼我天天覺得自己做一個好人做得累,卻從來沒去考慮過越澤,他笑得比我多,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幾乎從來都沒有見我他對著我皺過一下眉頭。
那麼,他,該有多累…
「我父母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越澤和常小姐你在一起的緣故,因為越澤的病是在你與他相識開始就開始復了。」
沈越洋微微側,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