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子陵…」我哭著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他,「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明明是你我共同決定的開始,為什麼結束卻由你一個人來決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的殘忍…五年,五年啊…為什麼我和你的五年還抵不過別人與你的五天!」
「為什麼啊,你告訴我啊,這是為什麼!」我緩緩地鬆開手,整個人重重地癱坐在了地上,那些過去的日子又再一次被帶回來…
「為什麼…為什麼…」心中那些不甘和三年來被積壓在心底的委屈,似被酒精一下子喚醒,可那些疑問那些不解,在最後的最後,卻只剩下了「為什麼」三個字。
「財…」恍惚間,似有人要將我從地上拖起來。
「子陵…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再開始…」我流著淚,不顧一切地緊緊地按住他的肩,吻了上去。
次日醒來時,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裡,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頭脹痛地厲害。
「你醒了啊!」我媽拿著杯水遞給我,「來快喝點水,你們這開得是什麼同學會啊,怎麼能醉成這樣回來了。」
「大家很久沒見了,一高興就喝多了…」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哎,要真是高興喝多了就好了…」我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出了我的房間。
「對了,」她突然又打開房門,一臉八卦地說道,「昨天晚上送你回來的那個男的,好像看著還不錯!」
男的?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昨天…
糟糕!
我忙拿起手機給寶玉打電話,她那彩鈴放了大半天,她終於恩恩啊啊地接起了電話,看來還在睡覺的樣子。
「我昨天到底怎麼了?」我大聲地問道,現在頭痛得厲害,能記起的點點片斷讓我不由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嗯?哦…」看來寶玉的意識似乎還不是很清醒,估計她自己昨天也喝了不少。
「好吧,你再睡一會兒再說…」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重新躺回床上,昨天的一幕幕再次重回到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想起自己跪坐在酒吧門口大哭大鬧的樣子,想起顧子陵那張眉頭緊蹙的臉…
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的家…
而我媽說的這個男的又是誰?
絕對不會是顧子陵,因為我媽說,只要再讓她看到顧子陵,就算是用掃把也要把他掃出去。
難道是班裡的那些同學?
我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而排山倒海而來的,卻還是我死命地抱著顧子陵不肯放手嚎啕大哭的樣子…
縱然是我們分手的那一年,縱然心裡傷心難過,卻也沒有哭成過那個樣子,轉瞬三年,我昨天竟然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哭成了那個樣子…
此刻我彷彿已經能想像到班裡那些女人小聚時談起來我來時大笑的樣子…
我不由得撫額哀歎,看來這次我真的也為愛瘋花血月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