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死女人,住手!」
外面的黑衣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楊雪越撞下去,宇文淵臉色就越紅潤,眼神就越銳利,他們再看不出端倪,那就成傻子了!
不過,這樣也夠傻的了,楊雪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救了宇文淵,他們愣是到現在才看出來。
「你才要死!」
百忙之中楊雪還不忘回罵一句,眼看著外面的人打開密室的門衝進來,她急得要吐血,還要再撞過去,就覺得一股在力直撞過來,她身不由己地往一旁摔了過去。
「啊呀!」
感覺到身子斜著往地上掉落,楊雪忍不住地驚呼出聲,媽媽的,咱家本來長得就不漂亮,再這麼一摔,這張臉可真就成了「車禍現場」了!
「丫頭,有我在,你怕什麼?」
宇文淵滿含揶揄的聲音傳來,楊雪這一通猛撞,已解開了他的穴道,真氣瞬間通暢,眼前這些人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哂。
楊雪愕然,跟著大喜,哇卡卡,終於成功了!
「耶!」
她大叫,同時摔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果然宇文淵的力道把握得剛剛好,她一點都不痛耶。
「快!快抓住他!」
所以人都嚇個半死,宇文淵的武功有多厲害,他們很清楚,揚著刀劍就撲了過去!
宇文淵冷笑,內力運處,手腳突然縮小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眾人眼前一花,他已從鎖鏈中脫身而出,跟著手腳立刻恢復原樣。
「縮骨功?!」
有人大叫,還滿識貨的。
「想死的留下,想活的閃開。」
宇文淵慢慢逼過去,眼中殺機湧現,手向腰間一探,長鞭已經在握。
眾人頓時有些傻眼:壞了,剛剛怎麼忘了繳掉小商王的武器了?
太大意了!
楊雪算是看出來了,宇文淵表面看起來冷冷冰冰,好像殺人不眨眼,但他每次要跟人交手,都會留給人一條退路。
這才是仁者會有的作風,所以宇文淵一向無故。
英雄!
我決定了,這輩子只崇拜你一個!
如果楊雪手能動,絕對會叉起十指,做個自內心的崇拜動作。
「小、小商王,你、你跑不掉的,我們、我們……柳小姐馬上、馬上就會回來……」
眾黑衣人將信將疑,沒料到宇文淵這麼好說話,爭先恐後地後退,卻不敢讓開。
柳拂堤有令在先,小商王若是逃了,他們都別想活。
「省省吧,大哥,柳拂堤這會兒自顧尚且不暇,哪有空管你們。」
這是實話,楊雪早知道柳拂堤不會遵守承諾,所以也沒給她好果子吃。
小商王府的迷藥本來沒什麼大礙,就算吸入了,睡上幾天就會沒事,但如果口含靈芝,兩下裡一結合,就會使人身中劇毒,生不如死。
這會兒柳拂堤一定在天絕上人那兒驅毒呢,沒個三五天回不來。
不然,楊雪怎麼會放心柳拂堤去小商王府,宇文淵雖然不太清楚箇中內情,但他相信楊雪一定早有安排。
「你、你胡說,我才不信!」
說著不信,其實早信了,宇文淵能夠神奇脫困,他們早輸了五分氣勢。
「信不信由你,王爺,快回王府,我擔心咱們師父!」
天絕上人要真為柳拂堤驅毒,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如果天絕上人放著柳拂堤不管,一定要跟師父打架,後果還真難預料。
宇文淵略一沉默,手指連彈,「哧」聲不絕於耳,楊雪身上的繩索便斷裂為無數段,掉落地上。
「哇啊,勒死我了!」
楊雪長舒一口氣,被綁這麼久,血脈都不暢通了似的,身體都有些麻了。
剛剛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她,幫宇文淵撞開穴道。
眾人一見楊雪也被放開,都急了眼了,擠著要上前來。
「誰敢動?!」
楊雪突然怒喝一聲,揚高了右手,有白色粉末從她指縫漏出來。
「這就是把柳拂堤毒倒的劇毒,你們誰敢過來試試?!」
眾人吃了一驚,立刻又往後退。
「王爺,我們走!哎呀,我走不了……」
楊雪才一動,腳下一軟,差點跪下去。
「我抱你。」
宇文淵旁若無人的上前,沒等楊雪反對,打橫抱起了她。
「呃……」楊雪紅了臉,卻喜不自禁地用兩隻手攀住人家的脖子,「王爺,你抱得動嗎?你傷還沒有好。」
抱不動也得抱,人家被抽了好幾鞭,疼著呢。
「可以,反正你也沒什麼料,輕得很。」
宇文淵看都不看那幫黑衣人一眼,抱著楊雪一路走出去,那幫人還真就沒動手,一來忌諱宇文淵的武功,二來忌諱楊雪手裡的毒。
這種事兒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被毒倒,那就虧**了。
問題是,某個人快要被氣炸肺了!
什麼叫她沒什麼料?
王爺那是說她要什麼沒什麼了?
可惡!
掐死你!
楊雪呼哧呼哧怒喘著,狠狠拿手去掐人脖子,「哇啊!好痛啊!我的手……」
只顧著生氣了,怎麼忘了手上受的傷還沒全好,這一下用力,真是痛徹心扉!
「活該。」
始作俑者不但不表示絲毫同情,還涼涼地來上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楊雪又說了些什麼,反正就是兩個人靠得越來越近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