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上天怎麼不眷顧你的一番良苦用心。」
楊雪不等人通報就推門而入,笑得很奇怪。
她是知道宇文淵這麼做意欲何為呢,不然幹嘛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別太自以為是,很多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宇文淵臉色蒼白地坐在椅上,急促地呼吸著,微聳著的右肩不住輕顫著,似乎難耐痛苦。
丫頭有時候是挺聰明的,但更多的時候是在自作聰明。
「不說就不說,我心裡明白就行,給我看一下傷口。」
楊雪手雖然還沒有好,但更不想宇文淵廢了這條手臂,咬著牙忍著鑽心的痛,慢慢解開宇文淵的衣服,那個重新裂開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天哪!王爺,你非要這麼不留餘地嗎?這下好了,骨頭移位,沒個一月半月,不用想好了。」
上次她給他對起來的骨頭本來正在慢慢復原中,這一下大力拉扯,壞掉的骨頭全部挪了位,這傷比原來又重多了。
「想嚇我嗎?」
宇文淵語氣淡然,身體是他自己的,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這半邊身子都又痛又麻的,倒不是假的,他多少也有些意外,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
「不信算了……哎呀,不要亂動,人家的手很痛哎,讓我看下……」
楊雪皺眉,用手肘頂了他另一邊肩膀一下,等宇文淵真的安靜下來,她才滿意地笑笑,專心處理起傷口來。
看來她想的沒錯,王爺就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
感覺到肩膀要裂開似的痛,宇文淵慢慢傾倒了身子,以胸膛抵住桌沿,無聲地忍耐著。
這次會出生這樣的事,很出乎他意料之外,若是太子能就此作罷倒也算了,如果他非要以此為借口來大做文章,小商王府怕是要有禍事。
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吧,洛知儀應該並沒有吃太大的虧,否則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為什麼要去惹皇室中人,我本以為已把你和他們隔得夠遠。」
宇文淵無聲冷笑,低語。
「王爺說什麼?」
楊雪正兩隻手都忙著,聽到宇文淵好像說了句什麼,又沒怎麼聽清楚,就把臉從他肩上伸過去,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說,這樣近的距離,好像應該做點兒什麼。」
宇文淵突然回頭,四片柔軟的唇突然就毫無徵兆地貼合在一起。
唔……
好啊,王爺,原來你還有力氣玩親親,我又上當了!
房內頓時一片春色無邊,原本的治傷時間臨時變做親熱時間,看來宇文淵的傷並沒有楊雪說的那樣嚴重嘛,不然,他怎麼有心情偷香?
耍賴!
當人有事情可以做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
甚至當你很忙很忙的時候,低下頭的時候朝陽剛剛升起,再抬起來頭一看,天已經黑了。
「累死了……」
秦露郁狠狠伸個懶腰,真想把姐姐拉過來打一頓先。
沒見過這樣的大夫啦,明明在這邊幫忙給小哥哥治傷,結果一聽說王爺有事,立刻跑沒影,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害她現在才把小哥哥身上的傷都處理好。
「露郁,三少爺怎麼樣了?」
咦,嘿嘿,不會是她在心裡罵姐姐,給她聽到了吧?
怎麼說來就來了呢?
「還沒有醒呢,小哥哥多睡一會也好,不然要醒來了,也會疼得暈過去。」
秦露郁還挺知道心疼人的,說出來的話跟個小大人似的。
「哦。」
楊雪其實也累壞了,剛剛為了方便給宇文淵治傷,她把包在手指上的紗布都扯了下來,這會兒手指疼得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好難過。
再加上剛剛跟人家……那個啥,一度嚴重缺氧,腦子到現在還暈乎乎的。
「姐姐,王爺沒事了嗎?哎呀,看你的手,都流血了呀!」
秦露郁驚叫一聲,也顧不上埋怨姐姐,忙拉過她的手,幫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