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快救我姐姐,求求你,求求你!」
膝蓋好痛,又擔心姐姐,秦露郁又哭成了淚人兒。
「小露郁,別用眼淚賺人同情,王爺要不想救,你哭死也沒用。」
宇文泫涼涼地開口,這話的潛台詞是,秦露濃是王爺想救的人,你用不著求的。
這原本是好話,怎麼他一說出來,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秦露郁狠狠瞪著她,小臉上掛著兩行清清亮亮的淚,看起來像一株沐水百合,清新,潔白。
「洌,我去,你別管。」
宇文洌的傷還沒有好,右膝還有些麻木,走路都很困難,更不用說救人了。
再說,刑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闖的,要想救秦露濃無事,還是得證明她不是千面王。
否則,他有多大本事,能跟整個洛蘭拉瑪氏抗衡。
(我知道,我不是一直在等大哥回來嗎?)
宇文洌笑笑,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你要一直這麼知道輕重就好了。」
宇文淵白他一眼,轉身就走。
從始至終,他看都不看宇文泫一眼,當他不存在。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可為什麼宇文泫眼中儘是落寞之色時,而沒有一個人看能看到?
世人只見他一臉笑容,又有幾人看得到他深鎖的雙眉……
這些想要救楊雪的人再快,也快不過柳拂堤。
她的目的就是想置楊雪於死地,所以儘管明知道說楊雪是千面王,不會有太大說服力,她還是硬拉楊雪入宮面聖。
她之所以如此,當然是因為恨極了楊雪搶走太子的心,才令她顏面盡失,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楊雪一被關進刑部大牢,她就立刻攛掇伊昭對楊雪用刑,還美其名曰「聖上旨意」,越快結案越好。
伊昭也不想因為千面王的事而枉死,隨即到天牢提審楊雪。
「秦露濃,你想清楚了沒有,到底認不認罪?」
不管怎麼說這裡也是人家地盤,柳拂堤總不好太過喧賓奪主,站在了伊昭後面,算個聽審的好了。
「大人明查,奴婢沒有罪,奴婢不是千面王,奴婢是被冤枉的。」
楊雪身穿囚衣,長披散在肩上,一張臉觸目驚心的白,看來她也嚇壞了。
本來嘛,做為二十一世紀的高中生,她什麼時候親身體會到身陷囹圄的滋味兒了,這樣的情景她可只在電視上看到過。
「那好,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千面王的鬼面具會在藥房後院,你是不是見過千面王,說!」
伊昭一拍桌子,一張臉黑得像鍋底,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奴婢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誰是千面王,至於那張鬼面具為什麼會在藥房後院,得問柳小姐。」
楊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柳拂堤在陷害她呢。
「秦露濃,你這話什麼意思?當時我跟伊大人是同時到藥房後院,在草叢中現了那張鬼面具,難道還冤枉你了不成?」
柳拂堤忍不住怒聲喝問,她也不是個笨蛋,料到別人會有這樣的疑慮,所以才在現了鬼面具之後,不動聲色地離開,把伊昭給搬了來的。
「正是,秦露濃,本官親眼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奴婢沒有話說,這鬼面具什麼時候放到藥房後院也可以,不是嗎?」
楊雪冷笑,反正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浪費那麼多口水做什麼。
「好你個秦露濃,不知死活!快說,到底誰是千面王?是不是小商王府的人?說!」
一定是的,否則千面王為何要去救宇文洌。
在朝堂上的時候,她很聰明地沒有把逼問宇文洌前朝太子的事給說出來,這會兒她一氣一急,忘了這裡還有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