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辦法。」
這話是對宇文淵說的,雖然秦露郁臉色也有點兒白。
楊雪卻拚命扭過頭去,對著秦露郁狠勁地使眼色,氣得臉都綠了。
天殺的妹妹,我不知道嗎,用得著你說?!
「我從不勉強別人,放手。」
宇文淵眸子清冷,他同樣不笨,怎麼會想不到,楊雪跟秦露郁之所以這樣的反應,這法子肯定不怎麼好用。
「王爺,我……我是有辦法,但……」
楊雪咬緊了嘴唇,下意識地鬆手。
「王爺,我跟你說好啦,有種藥叫做無極散,敷在傷口上之後,六個時辰之內絲毫不會覺到疼痛,而且不會影響你做任何事。」
會有這樣好的事?
宇文淵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果然,秦露郁也咬了咬嘴唇,還偷眼看一下楊雪,「但六個時辰之後,痛苦會十倍反撲,會很……很難受……」
難受?
只是難受那麼簡單嗎?
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楊雪狠狠白她一眼,差點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別再說下去。
「嗯?」
用鼻音打個問號,秦露濃,你給是不給?
楊雪慌亂地搖頭,後退兩步。
這無極散不是輕易用的,她根本無法想像六個時辰之後,宇文淵要承受怎樣的痛苦。
「好。」
不給算了,反正他從來沒有依靠過別人,到時候盡量不讓皇上他們看出破綻來就好。
萬一他們看出什麼來……
「王爺!」
楊雪一個閃身已攔住他,這次她的花影亂身法居然使得滿像樣的,大概是真著急了。
宇文淵看著她,不動也不說話。
可他越是這樣,楊雪的心就越慌,這種感覺可真難受。
她不想王爺氣她,但更不想王爺過後承受那樣的痛苦,這無極散,她給還是不給?
「姐姐,你用不著這麼為難啦,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秦露郁還看不出楊雪有多痛苦似的,緊追上一句。
「我……給。」
楊雪一咬牙,重重點頭,算了,就像露郁說的,王爺是一定要去的,她又何必考慮那麼多。
大不了過了眼前這一關,後面的事再另外想辦法。
她轉身進屋,不多時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過去,「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我知道,昨晚,謝謝。」
宇文淵突然湊近她的耳,輕聲說。
昨晚兩個人肌膚相親(雖然還隔著衣服),這於他們兩個而言,都是生平頭一遭。
雖說那會兒宇文淵傷重,楊雪更是沉浸在「醫者父母心」的偉大天職裡,但基於男人和女人各自最原始的感覺,他們都曾經不自禁地臉紅過。
「呃……沒、沒什麼,你、你受傷了嘛,所以……」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那時的感覺又回來了,楊雪尷尬地紅了臉,不安地看一眼秦露郁,怕她會想多了。
「我話還沒說完,」宇文淵突然打斷她,眼神鄭重,「昨晚你看了我,你得對我負責。」
嘎?!
這話好像很熟耶。
「噗……」
秦露郁笑噴,兩個人四隻眼睛射出的怒火齊燒到她臉上,她立刻轉過頭去,一臉無辜。
「王爺,你、你這……」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要知道,等我回來再說。」
宇文淵接過,不等楊雪琢磨過這句話的意思,已出門而去。
楊雪怔怔瞧著他的背影,半天回不過來神。
「唉!又一個為情所苦的女人……」
秦露郁忍著笑,煞有介事地歎口氣,連連搖著頭,深有感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