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宇文泫想也不想,搖頭拒絕,態度那叫一個堅定,擺明了就是讓楊雪明白一件事:沒得商量。
「考慮考慮嘛,別急著拒絕,大不了等我回來,我請你喝酒唄!」
楊雪垮下一張臉,好說歹說,就差跪下來抱著人家的腿,痛哭流涕地求了。
「免了。」
還喝?
上次被她整那麼慘,他又不是傻瓜,哪會上第二次當?
「那……你有什麼沒完成的心願,你幫我這回,我幫你完成啊?」
聽聽,聽聽,楊雪說的這叫什麼話,好像在逼人家說臨終遺言。
「不必。」
宇文泫揚眉,「唰」一下打開扇子,悠哉悠哉地扇,瞧都不瞧楊雪一眼。
心願嗎,我有。
但,你幫不了我。
他輕笑,艷絕天下,清新淡雅如池中白荷。
很奇怪是嗎,荷一向是用來喻義女人的,但用在他身上,卻恰到好處,更添一份撩人的風情。
「那,你到底有什麼條件,不妨開出來。」
楊雪咬牙,媽媽的,好話說了一籮筐,這個三少爺這次怎麼這麼難搞定?
她有要他做什麼難事嗎,就是想讓他再替她照顧一下妹妹而已啦。
「秦露濃,你說這話不嫌太大了嗎,我要的條件,你確定你答應得起?」
驕傲的三少爺終於肯回過頭來看一眼小女子楊雪,她真該叩頭謝他恩典了。
「我……」
好像不怎麼能答應起。
「你看起來好像沒事了,還會不會覺得熱?」
宇文泫突然回過頭來看她,想起那時候她急不可耐的樣子,他就想笑。
「什麼?」
他怎麼會這麼問?
不,應該是說,他怎麼會知道她吃**的事?
「前天啊,你不是一直說熱,還非要我幫你脫衣服,還對我……」
「停!停!不許再說!」
楊雪呆了呆,突然醒過神來:我的神呀,難不成差一點被她「強暴」的人,是宇文泫?!
我完蛋了。
「做都做了,還怕說?秦露濃,那天我可吃了很大的虧,這可是你欠我的,知不知道?」
宇文泫哈哈笑著,楊雪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他還一句接一句地糗人家,是不是男人啊,氣量這麼小。
「我、我……咳、咳……我也不想嘛,再說你又沒、沒那個什麼,哎呀不要說這個啦,你說,到底要不要幫我照顧妹妹?」
楊雪尷尬到無以復加,只好轉移話題先。
「說到這個,我就奇了怪了,秦露濃,你怎麼就放心把你妹給我照顧了?你就不怕我……哼哼哼……」
瞧他那一臉「奸樣」兒,要把人給連皮帶骨吃下去似的。
也難怪他自己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實在是依著三少爺在京城裡的大名,誰會放心把好好一個女兒家托付給他。
沒準回來找他要人的時候,連根頭都找不到著了。
「你?才不會。」
楊雪學他的樣子挑挑眉,很篤定的樣子。
可惜她手裡沒有拿扇子,沒法耍帥。
「這麼肯定?」
憑什麼?
可惡啊可惡,這不是在壞他三少爺的名頭嗎---他幾時給人這樣仁慈的印象了。
「哼哼。」
要不然我怎麼放心把妹妹交給你,我又不是狠心的後媽,難道會拿妹妹的清白性命開玩笑嗎?
「為什麼?」
終於到他問她的時候,楊雪得意地直翹二郎腿,是半點淑女形象都沒有了。
「哼哼。」
就不說,悶死你!
「秦、露、濃?」
敢跟我擺譜,你有種!
宇文泫一步一步逼過去,手指關節壓得咯吱響,眼神很嚇人。
「怎樣?」
可惜的是,咱們楊大小姐不是被嚇大的,何況咱也是個高手(半吊子的),會怕了你三少爺?
楊雪忽一下站起來,一個後撤步,拉足了架式。
「告訴我嘛,為什麼你那麼肯定?說嘛說嘛,不然這樣,你要肯跟我說為什麼,大不了我答應你,再幫你照顧你妹嘍。」
咳、咳……
楊雪一口氣沒轉過來,拚命咳嗽起來。
天哪,誰來告訴我,我沒有在做夢,傳說中無惡不作的三少爺,現在居然在撒嬌耍賴?
我暈了!
「你、你……說話算話?」
這該不會是他的計謀,想要騙她說實話吧?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宇文泫咬咬唇,無所謂地笑笑。
本來嘛,她信不過他這樣的壞人,沒人會感到意外。
「我信,」看他眼神突然變的說不出的落寞,楊雪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那次在酒館,你見過我妹了,不是嗎?」
她很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所以她說話的口氣也不自覺地溫和起來,儘管她先前對他也一點都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