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妃娘娘,娘娘,這是……」
秦露濃,一定是你惹王妃生氣,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走到哪兒都討人嫌。
「奴婢見過柳小姐。」
瞪什麼瞪,我跟你有仇嗎?
楊雪一見到她瞧著自己的眼神就來氣,老大不高興地見禮。
「喲,秦露濃,你這什麼態度,在王妃娘娘面前可夠強硬的啊!」
柳拂堤絕對是嫌這裡還不夠亂,或者是她自己不順心,所以就巴不得所有人都鬧騰得慌才好。
「哼,賤丫頭就是賤丫頭,不打不行!」
看吧,柳拂堤不過一句話,就重新挑起了洛知儀的怒火,咬著牙罵上了。
「王妃娘娘,教訓歸教訓,別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為她們犯不著。」
話是這麼說,柳拂堤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楊雪,不死不休的。
「下去下去,都下去!」
洛知儀煩躁地揮揮手,怎麼看這兩個人怎麼氣,還是來個眼不見為淨好了。
「奴婢告退!」
阿嬈鬆一口氣,拉著楊雪就跑了個沒影沒蹤。
這樣的主子,絕對不是她們能惹得起的,既然惹不起,那就只有躲了。
「王妃娘娘,秦露濃這丫頭不安份?」
柳拂堤隨著洛知儀坐下,一邊琢磨一邊說。
「別提她!提她我就有氣!」
洛知儀是真的很氣,拿一塊錦帕在懷裡扇著風,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王妃娘娘,我可是一心向著你,所以才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可得把這丫頭給震住了,不然哪,早晚有一天她會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嘿嘿!
這個秦露濃長的不怎麼樣,倒真是個媚惑人心的主,多虧她有先見之明,找個借口把人給打出宮,不然就麻煩了。
可天不隧人願的是,就算楊雪不在宮裡了,太子一樣不待見她,真叫人嘔心。
「我當然知道啊,可問題是、問題是王爺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是看這個賤婢好,我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來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吧?
洛知儀是不願意想,要一想起王爺看著秦露濃那賤婢的溫柔眼神來,就得氣個半死。
「唉!王妃娘娘,怪不得咱倆這麼投緣呢,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哪。」
柳拂堤看來也讀過一些詩文,關鍵時候也能用上這麼一兩句。
「怎麼,我太子哥哥還是不好好待你?」
洛知儀就奇了怪了,拂堤樣樣都好,她家哥哥到底瞧不上人家哪一點?
「唉!王妃娘娘見笑了,大概是我不夠好吧,太子殿下一點都不願意看到我,我這滿心滿腹的委屈,誰又懂呢?」
柳拂堤這會兒的傷心可不是假的,她愛的人不愛她,再沒有比更叫人難堪、更叫人不甘的事了。
「媽的!男人都是賤骨頭,要說就不能對他們太好,不然他們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洛知儀氣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很有見解的話來。
「呃……」
關男人什麼事了,都是因為秦露濃那個賤婢,他們才會這樣的。
柳拂堤抹著淚,心裡犯著嘀咕,卻沒敢說。
「拂堤,你說我可怎麼辦才好,秦露濃這個死丫頭老霸佔著王爺不放,他、他到現在都、都還沒……」
沒跟我洞房,簡直叫人羞憤欲死!
「什麼?」
柳拂堤一時沒會過意,有點茫然。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嘛,王爺他、他碰都不碰我一下,我……」
真是的,你不一向挺聰明的嘛,何必一定要我說這麼明白,丟死人了。
「啊?不會吧?」
柳拂堤恍然大悟,一臉的不能相信。
要說小商王對七公主沒有海誓山盟一樣的愛,她相信,因為誰都知道小商王愛的是五公主洛知涵,這本也不是什麼秘密。
可要說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自己的嬌妻還能跟柳下惠似的,那就太不可思議了,儘管他們之間不一定非要有情意。
「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沒有就是沒有啦!」
洛知儀越紅了臉,她雖然脾氣壞了點,卻還是個清白女兒家,總不好讓人家以為,她有多麼看重床上那點事兒。
問題是,小商王也不好把她擱一邊,不聞不問吧?
這不讓存心讓她守活寡嗎?
「那,王爺晚上都睡在秦露濃房裡?」
秦露濃到底有什麼好,太子對她神魂顛倒的先不說,小商王也只寵她,難道她長的不怎麼樣,媚惑人的手段很與眾不同?
「好像……也沒有,王爺就是對秦露濃那丫頭比對我溫柔,倒是沒見王爺在她房裡過夜。」
難道王爺不近女色啊,那他又喜歡洛知涵喜歡得要死?
「那……王妃娘娘,恕我直言,你不能這麼被動地等,你得主動一點,把王爺給弄到手!」
聽聽這叫什麼話,簡直粗俗得要命,怎麼像是一個女兒家能說出來的。
偏偏柳拂堤還說的一臉理所應當,噁心不噁心。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洛知儀不是頭一天這麼相信柳拂堤的,聞言立刻來了精神,把頭湊了過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飯,呵呵……」
柳拂堤奸笑,她知道洛知儀一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這個啊,」洛知儀咬咬嘴唇,「根本行不通,王爺又不肯碰我,他武功那麼高,我又強迫不了他。」
基本沒戲。
「幹嘛要強迫他,讓他自願來找王妃娘娘,求王妃娘娘你要他。」
柳拂堤揚著下巴笑,很期待看到一向驕傲的小商王卑躬屈膝、慾火焚身的樣子。
不過,這好像不干她的事,那可是人家洛知儀的丈夫哦。
「啊?」
不懂。
洛知儀看著她,都不知道怎麼問了。
「附耳過來。」
柳拂堤趴在洛知儀耳朵上嘀咕了半天,卻見洛知儀先是吃驚,後是臉紅,接著點頭,最後無比期待地笑笑:
很好,就是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