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女傭進來為她洗澡,自己則在外面,掏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裡,點燃。
如果這個女人要錢,他多少都可以給她。只要她乖乖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為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為何會對他有這樣大的吸引力。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方寸大亂,怒不可遏。
而這個該死的女人卻每次總能給他搞出點新鮮花樣來,不是和某個男人如情侶般手拉著手,就是和某個男人像情人一樣追逐嬉戲。今天更是像個放蕩的女郎,在酒會上被一群男人灌酒不說,最後居然還和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拉拉扯扯。
想想若不是王海濱,她今天一定醉得很慘。
林斯諾搖搖頭,心中暗歎,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
生她的氣,但是卻又心疼她。心疼她,但是卻又覺得自己很受傷。很想把自己的傷痛完全洩在她的身上,讓她也嘗嘗這種似被人戳得千瘡百孔一樣的酸楚,但他又不忍心。
似乎每次林斯諾用惡毒的語言傷害她的時候,都沒有想像中的快感。有的只是讓自己更傷。
她痛苦絕望的眼神,哀愁可憐的目光都是傷他的致命毒藥。
如毒品般,讓他忍不住要去傷害她,卻又讓自己中毒更深。
傷害她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傷害他自己。
姜愛琳被泡在水裡,任由傭人們清洗著身體,她覺得舒服了很多。剛才雖然王海濱為她擋下了很多杯酒,但是她依然喝了很多。
原本就有些微醉,腦袋暈沉沉的,此時被泡在水裡,才清醒了很多,舒服了很多。
一天的疲憊似乎也被洗去。
姜愛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快了很多。像是卸掉了什麼重擔一樣。
被放在一張大床上,姜愛琳真想沉沉的睡一覺。這段時間她真的是太累了,心累。接二連三的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而現在她躺的這張床,就像有魔力一般,牽引著她進入夢鄉。
兩個眼皮很快就要合在一起了,恍惚間,姜愛琳感覺有個人向她走來。
高大偉岸的身軀,如一座山巒,雄偉。更像是她的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港灣,讓她有深深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怎麼這麼熟悉?
林斯諾?
對,是林斯諾,是剛才自己跌在她懷裡時候聞到的那股氣息,一模一樣。
姜愛琳攸然像是觸電一般的坐起,睡意瞬間全無。驚恐的看著一步步向她走來的林斯諾。
她完全清醒了,反問自己,她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相信這個人,竟然在他的別墅裡洗澡,睡覺。
難道真的是他身上的味道有著神奇的魔力?控制了她的內心?
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就好像這被子現在是她唯一的盾牌一樣,即使是那麼的脆弱,但是心中還是期待它能成為一道防線。
一點點的在床上往後退,驚恐的目光,讓人看上去,像一隻被獵人現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