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看到這個黑色風衣男子出現,兩人手中的槍舉起。他們應該是大圈幫之中的精英,舉槍瞄準只在一瞬間完成,但是,就是這個以瞬間,讓他們永遠沒有機會扣動扳機。
兩人只覺得在自己的面前,一陣清風淌過,兩人睜大眼睛,倒在地上。如果仔細看,他們的脖子處,會出現一個黑色的指印。這就是被鎖喉功殺死的人,唯一的特徵。
一嘯一腳將門踹開,裡面狹窄的過道上頓時出現一個端著衝鋒鎗的黑衣漢子,還是一樣,一道殘影,他只看到一道殘影,他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突然,一嘯的長飄飛而起,手中的聖月殤激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藍色的滿月。在同一時間。只見對方那遮住的木質大門,轟然碎裂,一個火箭筒出現在他的眼睛,砰的一聲,火箭彈噴出。
但是,飛在空中的時候,被聖月殤從中間衝開。那個拿著火箭筒的中年漢子,被去勢不止的聖月殤砍成兩半,鮮血飆飛而起。
在他邊上那個拿著來復槍的黑衣大漢,嚇傻了。一嘯在空中幻化出五道殘影,在下一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怎麼還有人能夠擋得住火箭彈的威力。」在他失心瘋一般的聲音之中。
一嘯拖著他的頭,向裡面的過道走去。
看起來,這個白風這個窩點經得十分的牢固。
在最後那一道有著繁複的花紋的花梨木大門的所在,一嘯將被他抓住的那個男子,拋飛了出去。
那個男子尖叫著落在地上,出一聲劇烈的爆炸之聲。
煙塵過後,便是一富麗堂皇之所在。
在一個大廳之中,站著一排身著黑色的西服,剪著清一色的平頭健壯男子。他們並排而立,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
在最中央,便坐著白風,一個溫婉穿著旗袍的女人,坐在他的身上。
一嘯從口袋之中掏出一根煙,點著,吸了一口。
「白老大,好大的陣勢!好久不見,看你又是兄弟,又是手下的,排場很大啊!應該過得很不錯。」
在對面那個穿著旗袍的成熟女人,那一雙丹鳳眼看著一嘯,眼睛之中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白風哈哈一笑,「一嘯老大,去年在星海一別。我對你老弟,甚是想念啊。沒有想到,今年一開年,你老弟,就出現在我這破地方。做兄弟的我,要好好的招待你一番啊。」
一嘯也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是冰冷嘲諷的笑容,「白老大,你夠虛偽,擺出這麼大的陣勢來,無非是保住你自己的命。不過,你的命值錢,我的命便不值錢了。由得你派殺手來殺我。」
一嘯的聲音一冷,全身無風自動。給人一種無比凌厲的感覺。
「一嘯老大,這道上,恩恩怨怨的。誰也說不清楚,這件事情,我得承認是我不對。但是,我們不能只看過去,要看現在。
你提意見要求吧,要什麼,地盤,還是人手。或者是為你解決邊上的四海幫的麻煩。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我和你一嘯,從今以後,就是好兄弟。怎麼樣?」
白風帶著期盼看著一嘯,但是一嘯卻讓他失望了,一嘯搖搖頭,「對不起,我別的東西都不想要。我要的就是你的性命。」
一嘯的話剛剛一落白風的臉上由和氣,馬上轉為凶殘和凌厲。手一揮,「動手,給我殺了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邊上的那一排保鏢同時掏槍,就在這個時候,一嘯的手一揮,只見聖月殤浮在他的手上。無數的子彈射擊過來。
聖月殤在他的身邊像一個精靈的舞者,舞得滴水不漏。看到這一幕,白風此時才真正的瞭解到了一嘯的實力。對方根本不能用常人來推測。
突然,聖月殤一停,一嘯的手伸了出來。在空中以一種極端靈活的姿勢,將那些射來的子彈,抓在自己的手上。
接著,他的手一揮,所有子彈射了出去。兩排保鏢,二十個人,全部被洞穿心臟而亡。
看到自己最後的依仗都消失,白風的臉,由剛剛的冷笑,到恐懼,由恐懼,到絕望。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那種無力感。
他將在他腿上的女人,擋在他的面前。「只要你放過我,她就是你的。」
那個美麗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打算和這個男人同生共死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感傷和絕望。
蕭凌森然道:「你知道,我生平最看不慣兩種人,是哪兩種人嗎?」
白風搖搖頭,「哪兩種?」
「第一,敢做不敢為的懦夫,第二拿女人做物品或者擋箭牌的窩囊廢。如果我是你,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放在自己的面前。你沒有看到,她的眼睛之中,那一抹絕望的神色嗎?那不是因為我絕望,而是她愛錯了人,付出了一輩子。她深深的感覺到絕望。」
這個望字一落,一嘯的手迅猛探出,一把抓住白風的腦袋。一擰,對方的脖子被折斷。嘴角流血。
被他抱著的那個女人,抬起頭,看著一嘯,眼睛之中還是那一抹化不開的絕望。她撿起了那把那些保鏢在那裡的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砰的一槍。倒在地上。
一嘯搖搖頭,帶著幾分惋惜。從這宅院之中走了出去。
很快,鬼刀和幽鬼,以及陰淮唐家兄弟,出現在他們約定的地點。兩組人手上,各自拿著一個人頭。
一嘯看也不看,「既然殺了,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頭,全部給我扔掉。」
五人點點頭,手中那個裝著人頭的袋子在他們的手上,被他們當做保齡球,打了出去,落在遠處的下水道之中。
給鬼狐和血煞,還有那軍刀打電話,就說,白家父子,和冷血天王王逸仙,被我們殺了。
陰淮點點頭。
對面的三人接到電話,臉色同時大變。鬼狐天王和血煞天王的眼睛變得意味深長,而軍刀天王,則是熱血沸騰。
三人馬上相聚在一起。
在一間客廳之中,軍刀站起來,眼睛之中充滿了無邊的憤怒之情。「我們老大死了,被那該死的冷一嘯殺的。我們應該馬上組織人手,將他們的人頭留在廣省,以安慰白老大和白少主的在天之靈。」
對面的兩人各自耍著小動作,閉目養神。似乎絲毫不為軍刀所動。軍刀砰的一聲,將中間的茶几拍得炸響。
「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打算為白老大報仇。好,你們既然這般忘恩負義,我就自己出手報。我就不相信,我不能殺死這個冷一嘯。我要用大圈幫的精英的熱血,把他們埋葬。」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只見砰的一聲響起。兩支槍,全部對著軍刀,噴出火舌,他的心臟部位連中兩槍。
抬起頭,「為什麼?」
鬼狐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只是不想讓你這個看不清楚形勢的人,把我們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大圈幫帶上絕路。冷一嘯既然能在如此嚴密的情形之下,殺死我方三個大佬,這就意味著,對方手中握著絕對的實力。我們無法抗衡的實力。
你說,我們應該放縱你讓將我們未來的班底送死嗎?而且,老大都死了,我們還要給死人去賣命,真是很滑稽的一件事情啊。
血煞和鬼狐,彼此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之中,都看到了疏遠和警惕。
他們都知道,這冷一嘯這一招,就是讓他們兩虎相爭,但是,不甘於人下的他們,只能照著一嘯的思路走下去。
直到其中一人倒下。
鬼狐抬起頭,「血煞,我以前一直看你不慣。但是,我知道,你才有資格,成為我在大圈幫內的敵人。」
血煞森然一笑,「的確如此,看鹿死誰手。」
此時的一嘯,已經開著那布加迪威龍和悍馬車,離開了廣省。他下一個目標,正是天南省,四海幫。
廣省在他們離開之後,馬上陷入混亂之中。大圈幫,被分為兩派,一派是鬼狐天王掌控的鬼狐幫。另外一派則是血煞天王掌控的血煞幫。
當晚,就因為幾個收益豐厚的場子,這兩個幫派大打出手。所有得到這個消息的人,頓時明白了一嘯的邪惡意圖。
他就是要整個南方亂,至於,讓它亂的終極目的。誰也沒有猜測出來。
在安惠省和南河省的交界城市,太子黨趙天南,悍然動對安惠省的入侵。越過界限,將勢力開到安惠省來。
但是在交界地點,遭到了最為殘酷的狙擊,一千五百人的龐大隊伍,硬生生的被減少了一半。
當天晚上,所有安惠省的道上人物紛紛慶祝。唯有第一大幫派,安坤幫的幫主,安在天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知道,在邊界上的那一場鬥爭,不是自己的人打出來的。即使自己最為精銳的部隊也無法和對方抗衡。但是對方只有兩百人,和太子黨一千五的精銳打得不分上下,而且進退有度。
他現自己陷入到一個陰謀之中。而趙天南也因為這次失敗的跨越,而大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