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輛車靠近一嘯別墅的時候,正在喝酒的一嘯還有陰淮以及鍾天成的頭同時抬了起來,一嘯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展開。端起酒碗和向前進酒的兄弟一乾而盡。鍾天成轉過頭,對站在身後的一個身著灰色衣服的暗魔堂漢子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那個暗魔堂漢子轉身離開。
不多時,那個暗魔堂的中年漢子出現在鍾天成的身後。低聲的說了幾句,鍾天成的眼睛之中露出幾絲意外,隨即又瞭然的神色。抬起頭,對正被陰淮猛敬的一嘯道:「那些人的狗鼻子還真是靈,他們聞著氣味就來了。不過,這兩個客人很有意思,最起碼,等一下就有人表演助興。」
他那有幾分低沉的表情之中帶著一絲玩味之色。聽到這句話,一嘯也微微一愣,「你說來了兩個人,冤家路窄啊!」說完,端著那茶碗一口而干。
桌上的人聽到他們打謎一般的話語,眼睛之中紛紛露出幾分意外之色。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一嘯的臉,再看看鍾天成的臉,似乎想要從他們的身上看出什麼來一般。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兩人的臉都帶著一絲玩味之色。
事實上,一嘯別墅外面確實很有幾分玩味。一輛奔馳一輛寶馬,在一嘯別墅外的十米處同時停了下來。兩個黑色西裝的保鏢將大門打開,兩個身著意大利手中西裝,外面披著黑色風衣的大佬從那車子之中走了下來。
兩人的嘴上各自叼著一根雪茄,很有幾分老大的氣勢。隨著他們下來的還有各自兩個貼身護衛。不過他們的衣著並沒有那開門的黑衣保鏢那麼正式,不過很明顯,他們各自帶著的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心腹。
彼此看了一眼,眼睛之中各自閃過一絲鋒利的味道。只見奔馳車之中走出的那個中年人,就是出現在星海南京路的那個戴帽子的中年人,此時露出了他的真容,他的臉是一張馬臉,帶著幾絲麻子,眼睛之中顯得有幾分陰騭。絕對是狠人!而他的身後正是跟著那個胖子爆富和那個妖艷的少*婦。
而黑色的寶馬七系車之中下來的那個大佬,卻是一臉的福相,整個人顯得很精神,眼睛之中偶爾出現一兩道精芒。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卻是穿著白色的立領中山裝的年輕人,這兩個年輕人一般高大。但是雙眼十分的明亮,給人一種很有氣勢的感覺。
只見那奔馳之中走下的陰騭中年人哈哈一笑,走到那和他同樣穿著的風衣的一臉福相的男子面前,伸出手,抱向他。
「談老闆,好氣魄!昨天你的公子可是得罪了這別墅的主人,今天你在他鋒芒之時,還敢去挫其鋒芒,白某人十分的佩服。不過,我還是勸你早點離開得好。這別墅之中的主人,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要不,白某等一下進去,幫你說說情。」
此人說的卻是一口的潮州話,讓人聽起來,有幾分生澀,但是卻十分的大氣流暢。
看到對方有幾分猖狂的笑容,那個富態的中年男子那紅潤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但是這一絲不自然之色很快就被隱藏起來。伸出手,臉上露出遇到了之交好友一般的親切笑容,兩人輕輕的彼此抱了抱。
被稱為談老闆的富態男子朗聲道:「白兄,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兒子失禮之處,我這個做父親自然要登門道歉。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有什麼都可以說嘛。
我到這裡來,可不是要挫這別墅的主人的鋒芒的,而是來交朋友的。抱著十分的誠意而來,我相信,也有自信,那位朋友會接受我的誠意。不知道白兄此次前來,又抱著什麼來呢。別人都說,白兄骨子裡都透著陰謀。不是要到這裡來施展你的陰謀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就要悠著點嘍。這別墅的老闆雖然年輕,可不是好惹的主。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那些在你的地盤上混的越南佬,似乎和這別墅的主人有過衝突啊!但是好像他們在你們的地盤上都過得很滋潤,而且和你白老大的關係保持的十分的良好。這些資料,我想他應該也知道,你還得好好的解釋一下。哈哈!」他的話卻帶著一股子港腔,和潮州話有幾分相同,但是更加的圓滑動聽。
兩人是一對死對頭,但是此刻表明上卻是和睦無比。就像老朋友一般,不過語言一點都不含糊。該打擊的打擊,該嘲諷的嘲諷。
聽到耍陰謀這幾個字再加上後面的越南佬這個詞,那個白姓中年人眼睛之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但是很快慘慘一笑。
將手鬆開,彼此拉開距離,「還要多謝兄弟的提點,這件事情,我白某人會放在心上的。等一下,我和這位年輕有為的少年老大合作成功,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提點。」
說完,向那合金鋼鑄造的大門走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冰冷而陰沉的殺機。
那個身材高大,臉色紅潤精氣神十足的紅星大佬,抖了抖肩膀上的風衣,向前了走去。步子邁得不大不小,僅僅兩步就和那個白兄並肩而行。
在他們走到那黑色的合金鋼大門的時候,那個胖子看著這黑色的合金鋼大門,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因為這合金鋼他是知道的,是m國的絕密鋼材,用來防核的,可以想像,這別墅的守衛極端的不簡單。
而那個妖艷的少*婦看著那別墅眼睛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敵意,但是這一絲敵意很快的被收攏起來,她的眼睛看的不是那鋼鐵大門,而是落在那別墅的幾個死角地帶。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透過她全神貫注的觀察,她從幾個射擊死角之中隱約的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而這槍口,對於一個常人玩槍的人很清楚,那是狙擊步槍。而且不止一條狙擊步槍,而是八條。
這就意味著,自己出現在這大門外,甚至更遠處的時候,就進入對方的射擊範圍之內。只要一個不好,馬上就會成為這些狙擊手狙擊的目標。這一次她對戰堂的實力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的呼吸變得有幾分急促,聽到她略微急促的聲音。那個白老大稍稍向邊上移了一步。低聲道:「有什麼不對勁。」
那個妖艷的少*婦壓低聲音道:「八條狙擊槍!」聽到這幾個字,那個白姓老大那陰騭的臉微微一震。但是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而那個談姓大佬身後的兩個穿著白色立領中山裝的年輕人也是一變。
就在這個時候,那厚重的黑色大門打開。一個人出現在大門外,這個人正是鍾天成。看到鍾天成這張年輕的臉,兩位大佬的眼睛之中微微露出一絲意外和不滿。很明顯,他們是不滿一嘯的擺譜。要知道,道上是十分的講究排資論輩的
但是想到戰堂的實力,而自己來的目的,將這不順的那一口氣給壓了下去。
只見鍾天成向前一步,「兩位大老前來,戰堂很是榮幸,我們老大特地命我前來相迎。晚輩鍾天成,戰堂暗魔堂堂主。兩位老大請!」
聽到鍾天成的自我介紹,兩人的眼睛從邊上的風景落到鍾天成的身上,他們找一嘯和戰堂合作,自然知道戰堂的構造以及能耐。而暗魔堂雖然不是主戰的,但是卻是一個情報的收集機構。而這個機構的重要性,絲毫不下於戰堂的主戰堂口,聖戰堂。戰堂的堂主十分的年輕,而暗魔堂的堂主,同樣年輕得可怕。
雖然他如此年輕,但是身份不低的情形之下,兩人心中那點子的不悅之氣便消散了不少。事實上,即使他們再不滿,也得將這口氣嚥下去。
鍾天成並不在乎他們的表情,說完向前一步,領著他們向別墅的大廳之中走去。在路過別墅前面的大坪的時候,看到如此多的戰堂成員,而且各個都是精壯的漢子的時候。兩人的臉色也是一變。他們的目光一掃,這裡所坐的大概人數便出現在他們的心中。不下七百人。而且各個都是打手。
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眼睛之中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難怪對方昨晚上有如此大的手筆,在對方的猛烈無比的攻擊下,絲毫不見退縮,原來對方的實力強橫到了這種地步。
鍾天成自然知道,他們看到這一幕,戰堂的實力的時候,那震驚的表情。道上是排資論輩,但是更講究的是實力。戰堂在資歷上不行,畢竟建立起來還只有那麼一段較短的時間,唯一拿得出,鎮得住這些資格老的大佬的就是實力。
這也是在後面談判的籌碼,只有讓他們親身的感受到戰堂的實力,才能從他們的身上獲得更多的利益。
臉上在震驚過後,卻是同樣的平靜了下來,就像一潭古井不波的水一般。兩人跟在鍾天成的身後,而他們的保鏢則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老大身後。無論是哪一方的表情都極其的嚴肅,是的,極其的嚴肅。
這裡的氣勢太過於強橫了,如果不是這麼大的場面一時半會無法佈置出來,他們會認為這是戰堂在給他們這些來客的一個下馬威。
鍾天成將兩位老大帶到裡面,他們的保鏢則被戰堂的護衛攔在了外面。那四個保鏢想要蠢蠢欲動,表示抗議,但是被鍾天成那冰冷的眼睛一掃,頓時眾人只覺得一股徹底的寒意從他們的身體之中蔓延而出。
看到那兩位老大進入客廳之中,一嘯施施然的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對周圍的兄弟道:「你們盡興!」說完,從另外的一道門走進別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