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成的眼睛一亮,帶著幾分熾熱看向一嘯。他本來就是一個謀士,因此對於陰謀類的東西有一種本能的敏感。
一嘯也不在賣關子,略帶幾分興奮道:「這也是剛剛我在路上想出來的。在一定程度上還借鑒了你在星海周邊對付那些圍堵我們的傢伙的計謀的經驗。北方並不像我們想像之中的鐵板一塊。他北方經濟聯盟在北方雖然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巨無霸,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只要利用他們的敵人,點燃那根火線,北方經濟聯盟這座大廈將會在轟隆之聲倒下。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似乎看到北方經濟聯盟垮台的那一刻一般。
北方經濟聯盟有兩撥敵人,第一撥就是他自己內部,這主要是由於權利的分配而造成的矛盾。而另外一撥,卻是最為厲害,但是也最為鬆散的。非特權的經濟體。
北方經濟聯盟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種特權經濟的象徵。利用自己手中的關係和特權獲得最新的消息,最便利的通道,最優惠的貸款,最大幅度的支持。所以,北方經濟聯盟無疑是充滿誘惑力的。
我研究過北方經濟聯盟的構造,他是呈金字塔結構,由下而上,有著森嚴的等級。而不同的等級獲取的特權不同。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句古語事實上卻是蘊含了利益分配的真理。任何的利益矛盾,都幾乎由此而產生。
所以下面的就想拚命的往上面擠,而上面的為了不讓自己的特權受到衝擊,為了避免自己手中的各種資源被人過多的分享。因此他們會對下面想要上升上來的經濟體進行嚴格的限制。
這本來就是一種矛盾,但是在北方經濟聯盟的上層那極其強硬的關係之下,在即使在底層也可以獲得一定的資源的情況之下。這種原本激烈的衝突被有力的化解成為促使他們上升的動力。尤其是每上升一層,待遇的巨大的差別更是充滿了誘惑力。
但是這矛盾是存在的,只要用一定的手段,我們完全可以激化這種矛盾。到時候,他們最底層出現巨大的危機,我就不相信,他們上面的高層能夠高枕無憂。
我有一個身份,一個令我恥辱的身份。既然我背負了這份恥辱,我利用一下他又何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出南宮等人的身影,最後落在自己的哥哥冷一龍的身上。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明面上,我會全力命令傾城國際,在允許的範圍之內,打擊錢家在南方的所有的產業。這動作步伐要大,而且要狠,要能夠吸引絕大部分的注意力。為此,我會特別成立戰略阻擊小組。
在暗地裡,我會利用我手中的一些關係和資源,一方面聯合那些非特權經濟聯盟,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他們展實力。
另一方面,在北方經濟聯盟的中下各層之中安插一些棋子。這些棋子將會在北方經濟聯盟之中。這些棋子才是我們真正對付北方經濟聯盟的工具,我們要在這幾年之內,加大對於這些棋子的投入,讓他們擁有足夠的實力。最好和北方經濟聯盟的各種經濟體交叉控股,以分散股權的方式,加大對那些企業的控制力。
最好能夠收購那些原本屬於經濟聯盟,但是卻陷入債務危機的企業。只要我們不斷的滲透,到時候,將它中下層的基石給我翻開。這座龐然大物,倒地的時間就在那一刻。我打擊錢家,就要通過這種手段來實現。
他們帶給忘憂的傷害,我要他們切身的體會到。他們不是認為忘憂的身份低賤嗎?那麼,當他們淪為一無所有的乞丐的時候,當媚姐以上位者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的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拿什麼來輕視別人,拿什麼來保持他們的驕傲。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讓人心寒的笑容。而鍾天成眼睛之中閃現出的卻是敬佩之色。自己的老大,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老大,在智計上,就連自負的他也不得不讚歎。
原本以為他會急功近利,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顛覆錢家。但是他想錯了,眼前這個男人現在變成了一隻懂得潛伏的獅子,只等到獵物懈怠的那一刻,將會猛然撲出,將獵物一口吞下。不叫的狗是可怕的,但是懂得潛伏的獅子,又會是何等的危險。
北方的雪下得更大,北方的天氣更冷。在燕山邊上的一座很平凡的小屋前,趙天南恭敬的站立在那裡,那小屋外面綻放著一株傲雪的紅梅,原本很普通的一間農舍,一片風景,卻是因為這紅梅的出現而增添了一股氣勢。
他不再穿那北極熊大衣,而是換上了一樸素的中山裝,英氣之中帶著幾分沉穩。原本他身後應該有的保鏢,此刻一個都不見了。在這雪地之中,只有他一個人。身體筆挺的站立。
他的臉上一臉的恭敬之色,眼睛之中露出自內心的敬佩之情。
突然,門打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青年從那農舍之中走了出來。看到筆挺的站立在雪地之中的趙天南,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尤其是看到他恭敬的表情的時候。
這個青年人從骨子裡散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一般穿中山裝的人,穿上去之後,都會顯得和時代的隔閡,而格格不入,而眼前這個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的青年人,卻是那麼的自然,彷彿他就是民國時代的人物一般。
而且他的眼睛,很亮很亮,黑色亮麗的眼珠子能夠映出那白色的雪。「天南大哥,義父讓你進去一趟,陪他喝喝茶。」
聽到這句話,趙天南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眼睛之中露出一絲深深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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