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我一直當你是一個可以依賴的朋友,你真的會因為南方那個私生子和我作對,你這樣做,值得嗎?」他的聲音低沉。眼睛之中流露出不捨與惋惜之意。
南宮風流卻絲毫不退縮,眼睛向著對方看去。語氣堅定道:「沒有值得與不值得的,在我的眼中只有兄弟,沒有私生子與非私生子之分。你要對付他,除非連我一起打倒。雖然我會為我失去你這樣一個優秀的朋友而感到遺憾。可是,我不會改變我的立場,因為那是我的信仰,而且你也不會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你不會明白,因為這份感情,是除了我對我妹妹的親情之外,另外一份不受利益支配的感情。」
聽到南宮風流的話,趙天南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這笑容看起來燦爛,卻是有著一股自內心的寒氣。「很好!」
兩雙眼睛在空氣之間交鋒,硝煙味十足。
良久,趙天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很好,冷一嘯竟然有你這樣的兄弟,那麼我們只能成為敵人。」
南宮風流不再言語,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洒然離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和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結下了生死之仇。但是這件事情卻是無法避免的。兄弟和利益,利益永遠要為兄弟之情讓邊。這就是他南宮的道!
看著南宮風流離去,趙天南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一般。轉身離開,南宮身為未來南宮家族的繼承人,一直是他要爭取的,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因為一個冷家的棄子,放棄自己拋出的橄欖枝,而接過自己的戰書。
另外兩個青年人圍了上來,擔憂的看著一臉陰沉的趙天南。但是就在一剎那間,趙天南的臉色再度生了變化。
溫和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似乎剛剛沒有生過什麼一般,將手中的消息紙放到那兩個年輕人的手中。
隨即從球童的手中取過另外一根球桿。對著那擺好的白球,一個流暢的揮桿。球被擊飛出去,再次落入遠方插著旗桿的小洞之中。
兩人眼睛掃過手中的那張紙,臉色同樣生劇烈的變化。其中一個陰冷的青年低沉道:「太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難道任憑那個賤種在南方作威作福。這次,他可是狠狠的掃了我們一耳光。如果不把場子找回來,那麼對我們黑道的展將會產生不利的影響。而且,一旦對方在南方建立到了赫赫的威勢,那麼以後我們想要再南下,將會遇到極大的阻礙。」
趙天南轉過頭,很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我給你充足的人,給你足夠的白道勢力的支持,你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聯合四海幫還有西門家族,以及天龍幫,將那個賤種的戰堂給我困死在星海嗎?如果你能做到,我給你支持。」
他看了看那蔚藍色的天空,「其實,剛剛我怒是假的。因為我不想給南宮風流任何的機會,讓他給冷一嘯說情。讓他感覺到虧欠我,比讓他感覺到我虧欠他,往往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他們是有著深厚底蘊的古老家族,那又怎麼樣。現在要的不是底蘊,要的是實力,權利,金錢。甚至,我們以後還會在未來,生碰撞。一個新的權勢帝國和階層的產生,同樣意味著,舊的權勢帝國和階層的衰亡。
我們要做的,是成為這新的權勢帝國的掌控者。梵你說你能做到嗎?如果你能做到,那麼未來的世界的精彩將少不了你一份。」
梵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情,那蒼白陰沉的臉,閃過一次潮紅之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謝謝太子的信任,我將會用我的生命保證,我一定會完成這一次的任務。」他盡量的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因為他知道,太子是給自己一個天大的機會。只要自己做成功了,那麼自己將不再是只單單依靠自己的身份才成為太子黨一員。而是真正的進入太子黨的權利核心之中。
太子看了梵一眼,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能夠做到,好好幹!對了,你去星海之後,一定要把安全局的成員安置好,一旦他們出了問題,我們在星海將會變得極為被動。因為,現在官場上,應該沒有人是蘇滄海的對手,而我們要想在對方的地盤立足,那麼只有依靠這些實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看著太子的背影在夕陽下消失,被稱為梵的年輕人和他身邊另外一個年輕人,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狂熱的信仰。
在星海,當一嘯出命令要將那個背叛的張副市長搞臭的命令之後,星海乃至軒轅的主要網站,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黑客入侵。張副市長,收受賄賂,包養二奶,以及無數的不雅之照。紛紛出現在各大網站的頭條。
頓時星海馬上掀起一股極為狂暴的政治風暴,那個張副市長,成為無數媒體的焦點。在同一時間接受中央紀委的傳喚,並且再也沒有從紀委之中出來。第二天,星海市便宣佈,張副市長貪贓枉法,被雙規。
蘇滄海馬上宣佈進行反腐倡廉,糾正不正之風的行動。手段果絕的將一部分心懷二志的實權幹部,全部調動到清水衙門。對星海市政府的控制,進一步加強。
在眾人對這場政治風暴,議論紛紛的時候,第三天,一個讓人興奮的消息從傾城國際傳出,傾城國際已經成功的消化了先進生產線的運行,初步調試取得成功。傾城國際將舉行一個盛大的答謝酒會,廣邀星海的名流參加。
在星海徐匯區一個偏僻的小區之內,鄭實和蘇蒼天彼此對視著,兩人的眼睛之中俱是疲憊之色,他們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
而在他們的玻璃茶几前,放著兩張請帖。正是傾城國際的邀請帖。
蘇蒼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煩躁的將手中的煙放入煙灰缸之中熄滅。「這個冷一嘯,究竟想要做什麼,讓這麼多人盯著我們,卻不動手。他究竟要做什麼?」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