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帶著一股上位者自骨子裡的威嚴,聲音不大,卻十分的低沉,帶著一種刻意的壓制,有著一種極強的穿透力。同時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壓。此刻這個軒轅最為富裕的城市最有權勢的男人,一個部級的政府官員,對著面前的男人出最為強烈的質問。
蘇滄海很生氣,極端的憤怒。今天是自己的女兒經營的傾城國際的情芯生產線的項目的外國的先進生產線引進的關鍵時刻。這東西對於軒轅對於星海,乃至對於自己的女兒女婿都有著極大的意義,卻是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但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的兒子卻是突然消失在了華文中學,後面又接收到一個莫名電話,說他兒子被人綁架,星海市的警力全部被牽制住,通過調查,種種跡象表明,和軒轅安全局以及自己那個弟弟有著極大的關係。
他當然明白,他們要做什麼。雖然他不怎麼露面,但是對於星海的黑道抑或者是白道的情況瞭如指掌。哪裡不知道,這些人打的算盤。
不過,此時雖然他的外表表現得近乎瘋狂的憤怒。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很平靜的。當然他心中並不是沒有憤怒,相反,怒火燃燒到他的骨子裡去了。但是他的眼睛並沒有因為被怒火焚燒而失去了分寸,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局,而要解開這個局,不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自己不得不表演一番,當然,他相信自己的女婿會很快便清楚這件事情,和他形成默契。
他的手伸了出來,掏出一包軟殼的中華點上,吐了一個煙圈。讓自己看起來幾近瘋狂的臉開始變得鎮定下來。看著坐在他面前,還是一言不的男子。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鄭實,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說法,一個解釋,就是你們局長也救不了你這條命。」此時的他語氣之中卻帶著威脅,語氣越的低沉。似乎要給這個男子,施加上重重的壓力。
眼前這個穿著白色的西服的中年男子卻是和蘇滄海的弟弟有過商量的鄭實,也是針對一嘯一系列陰謀的策劃者。
此刻看著蘇滄海那壓抑下的平靜的臉,他那平凡卻帶著幾分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現在很興奮,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將一個部級的官員壓在底下。
蘇滄海的隱忍和手段,卻是軒轅上層人士眾所周知的。這個能將他的上司,星海市的市委書記也壓過一頭,將星海經營得像鐵板一塊的男人,此刻卻在自己的面前失態了。失態意味著對方的心靈的缺口被打開來。
沒有弱點的對少或者讓人看不到弱點的對手是可怕的,但是他卻是清楚的抓到了他的把柄。只要他有所顧忌,那麼,自己的事情,上面交待的任務卻是要好辦多了。
但是面對蘇滄海射過來的那道冰冷的充滿威嚴的光芒的眼睛,他那精悍的眼睛卻是微微一偏,不敢正視。那冰冷的質問的話語,讓他的心沒有來由的一突,但是想到自己的後台,那個能一隻手撐起燕京半邊天的身影,他那緊張的心卻是慢慢變得鎮定起來。
微微打了一個哈哈!帶著幾分平淡,事不關己的聲音響起。「蘇市長,你都是這星海的父母官,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在哪裡。來質問我鄭實,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或許貴公子去市外遊玩,亦或者和他的叔叔去聊天去了。星海啊!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他要是在某一個角落,還真的很難在短時期之內找出來。我理解蘇市長的護犢之心,不過,要是將這件事情的污水潑到我們的身上,我們安全局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對了蘇市長,你不應該找我要人。而是應該找你冷一嘯要人,這星海的黑道,他現在就是天。我想憑借你們兩人的關係,冷一嘯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將貴公子給找出來吧。」
說完,他頓了頓,「不過,這星海的黑道的油水太多,你那個女婿一門心思堵著別人的財路。他估計現在也是忙不過來吧。或許這次蘇杭的失蹤,以我看,和冷一嘯卻是離不開關係。不過,如果蘇市長原意,我想我們當然是可以調用我們原本稀薄的力量,幫助蘇市長。」
蘇滄海那精芒四射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鄭實,「哦!那我還真要多謝鄭科長了。」語氣之中帶著說不出的嘲諷。
看到蘇滄海的嘲諷的笑容,他的內心之中閃現過一絲恨意。但是很快便恢復原來那平淡如水的臉容。
「蘇市長真是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是為國家服務的隊伍嗎?說要蘇市長做什麼,那絕對是一種見外。我這裡有一個方案,皆大歡喜的方案,只要蘇市長能夠認可這個方案,那麼,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將貴公子找出來,送到你的面前。
說完,將一個黃皮子包裹的文件袋遞了過去。
蘇滄海接過那個黃色的文件袋,看了一眼鄭實,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玩味。
打開文件袋,看到那白色的合同文件,蘇滄海的臉色卻是從剛剛平靜下來,轉變成十分的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