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羅那雙陰冷的眼睛,看著戰堂的兄弟,引導著最後的一批生產線的配件的集裝箱,運出碼頭。碼頭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七個人站在那裡,任憑海風吹拂。五個本源神將,還是帶著一臉神秘的淡漠的氣息。而德羅和格林菲爾的臉色卻是各不相同。
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偏過頭,看了一眼格林菲爾,搖搖頭,森然的聲音響起,「少主,我們回去吧。我辦事不利,一定會受到家族的懲罰。但是今天少主的所作所為,無異於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放虎歸山,現在這隻老虎還是幼虎,這幾條先進的生產線無疑就是這只幼虎的催化劑。」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深深的憤怒之意,同時也帶著一股深深的責備。似乎極端的不滿意眼前這個少主在關鍵時刻去幫助敵人。
格林菲爾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的神色,依如往昔的優雅和高貴,不過,此時他的眼睛卻越的清澈了。沒有那所謂的身份的浮誇,但是正是如此,反而讓他的氣質,變得越的高貴起來。
他點了點頭,「德羅,我想我不會要你掩飾什麼,也不會讓你承擔這次失敗的責任。雖然,即使沒有我,你們今天也沒有把握也沒有那個膽量將他的性命留下來。但是,我今天的所作所為,卻是有違家族利益至上的原則。你的父親面前,照實說就可以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卻是讓家族失望了。不可避免的會受到懲罰。但是他沒有絲毫的後悔。對於他的天使的愛,卻要遠遠越這些。而他這樣做,自然是為了司馬如雪。那個高貴而純潔如雪的女子。
如果在他的眼睛之中,一嘯是一個不值得司馬如雪愛的人,或者是配不上司馬如雪的人。那麼,他即使家族不讓他殺一嘯,他也會將一嘯的性命不惜一切的代價留下來。但是那個年輕的男人,卻有著讓人折服的氣度和實力。他不得不承認,一嘯和自己比起來,不差分毫。
就在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一變,德羅的臉上俱是露出驚駭的神色,驚駭之中,充滿了恐懼,只覺得一股恐怖的氣息將七人包裹在其中。就是五個一連神秘而淡漠的本源神將的臉上同時露出一股凝重之色,而格林菲爾的眉毛深深的蹙了起來。
德羅向前走了一步,大聲道:「哪位高人在周圍,按照你們軒轅的說法,明人不做暗事,還希望閣下現身相見。如果我們格裡菲爾家族有所得罪的地方,還希望閣下當面說出來,格林菲爾家族必將給予適當的補償。」不過他此時聲音雖然大,但是說話的聲音帶著幾絲顫抖。
很明顯,這股恐怖的氣息的主人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強大得多,甚至可以媲美親王級別的吸血鬼的實力了,也就是軒轅武者之中的虛境強者,那些人的實力,卻不是用一般的數字相見可以體現出來的。而是一種質變!
單單這股氣息的主人,要想殺掉自己這七個人,或許就只是那麼一瞬間便可以做得到。
「我在這!」一陣蒼老而嘶啞的聲音響過,突然一個佝僂的老者出現在德羅的眼前。這個老者一出現,頓時所有的威壓都在頃刻間消失,如果不是他憑空出現,任何人都會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一隻腳踏進棺材之中的老人。
看到突然闖入自己眼前的這個老者,德羅嚇得身體後退了三步。眼睛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而五個本源神將,帶著深深的戒備之色,圍了上來。他們那沒有表情的臉,此刻的神色,卻是一種自內心的危機感。他們雖然沒有過多的意識,但是,本身那種危機感還是存在的。而且是相當的敏銳的。
他就是照顧冷雲天那個老人,這個老人看著眼前的德羅,再掃過邊上的五個本源神將,最後眼睛落在格裡菲爾的臉上。微微朝他點了點頭,「你有資格活!」
這句帶著宣判性的話響起,對面的七人的臉上再次生了變化。格林菲爾臉微微一怔。
似乎能夠看穿對方的心一般,那個老者看著德羅的臉,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你千不該,萬不該,要用你身後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去威脅一嘯少主。如果單打獨鬥,或者鬥智斗計,你們勝了少主,只要不傷他性命,我無話可說。
但是,你們不要以為,一嘯少主被冷家趕了出來,他就是一個軟柿子,想捏就捏,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們用不公平的手段,卻危害他的生命。不要忘了,他雖然沒有了冷家做為靠山。但是,他還有一個父親,一個比任何人都要愛他的父親。他的父親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的人去傷害他,一旦,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你們明白嗎?」
他這個質問就像一把重錘,錘在了其他六人的心口上。五個本源神將和德羅,在那個嗎字落下之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德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摀住心口,「請問閣下是誰,為冷一嘯出頭!我們格林菲爾家族並不是沒有像閣下一樣的高手。不要做得太過。」
那過字還沒有落音,只見那個看起來,垂然老矣的老者身形一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家族奴僕,竟然敢威脅我。我是誰,我就是崑崙山九龍峰,九龍令主的一個奴僕。」
但是他卻沒有因為自己是奴僕,而感到自卑,而是一種絕對的自負。似乎能夠當那九龍令主的奴僕,是一種莫大的驕傲一般。
只見那五個本源神將,身上散著五種不同的光芒,隨即,五系能量,金木水火土,以各種形態向老者襲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