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帶領著他的三個很是威風的手下出現在醫院的急診室的門外。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向這邊看了過來,尤其是那些漂亮的護士,更是眼睛都直了。相比戰鬥過後,身上破敗不堪,虛弱無力的一嘯,身上散的頹廢的氣息。此刻的他的賣相要好上不少,帥氣的臉容,一身高檔的手工西裝,更是增添了幾分氣質,再加上長久在家族之中培育出來的一種天然的貴氣,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大世家之中出來的大少。
事實上卻是如此,雖然郭家的主要力量在北方,但是它的經濟實力卻是極其龐大的,再加上他們身後有薛家的支持。他郭成身為郭家的旁系成員,以自己的異能加入龍組,短短三年時間,成長成為龍組一個小組的隊長,少校軍銜,很有有一個年輕人能在二十四歲的年齡取得如此高的軍銜。雖然比不上郭家正統的大少,像郭鼎天那樣的級別,但是卻在郭家的地位也是不低。
被人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剛剛被燕瓊的行為打擊的自信又重新在他的內心升起。他盛氣凌人的站在一嘯的面前,俯視著這個掃了整個北方大少的臉面的男人。眼睛之中帶著嘲諷的神色。放肆的質問道。
看到周圍的病人以及家屬因為他的話,紛紛向這邊看來,眼睛之中充滿了各樣的神情。郭成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不愉快,在他的身後的三個龍組的成員分散開來,從口袋之中拿出警察證件,對邊上的人兇猛的吼道:「警察辦案,閒雜人等,一律走開。」
看到三人霸道的語氣和官威,原本就不是很多的病人紛紛離開,甚至連對方的警官證都沒有看一眼。整個走廊頓時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這六個人。
郭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嘯的臉,看到對方那蒼白的臉,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開懷。
如果是平時他或許會因為對方的無比的強悍而感到恐懼,但是如今他卻沒有絲毫的懼怕的感覺,因為他知道眼下的這個虛弱的男子,就像他那身上破敗的黑色風衣一般,破敗不堪,根本無法給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脅。他的尾巴翹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個來者不善的大少似的人物很明顯的質問,在邊上的吳生站了起來,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通過對方問話的內容,就知道,他們應該是和自己老大救下來的女警是一夥的。那個女警能夠下來取救老大,而這些人卻明顯是在打馬後炮,不止這樣,此刻還要來質問自己的老大。
頓時站了起來,冷聲道:「這是我們家少爺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問,滾開!」伸手就要將對方推開。
在郭成身後的那個光頭,臉上露出更加憤怒的神色,似乎有人操了他家的祖墳一般。大步跨前,走到吳生的面前那雙大眼睛瞪得滾圓,就像一隻鬥雞一樣,一把將吳生推倒在一嘯所坐的木椅上,「他娘的,你說什麼?竟然敢到我們郭組長面前這麼囂張。告訴你,老子是執法部門,我們郭組長是在審問問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簡直就是一地痞流氓的形象。
在他的身後的兩個人,也同時走了一步,圍住吳生。三人的臉上都露出讓人看著不是很舒服的神色。他們已經對戰堂對傾城國際很不爽了,平時被人當菩薩供奉著的他們,一隊人到了傾城國際,竟然被人當成了看門狗,絲毫不將自己這些人放在眼中,更沒有以前所謂的孝敬。
而那兩個絕世美婦的董事長和助理身邊,卻更是無法靠近,更加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情芯的秘密他們完全沒有接觸。現在自己這一隊人,被派出來當這個小子的保鏢,看情形,自己的頭,和這個小子是有矛盾的。
一嘯在他詢問的時候,已經張開了眼睛。但是整個人顯得懶懶的,絲毫沒有回答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組長大人的問題。但是當他看到吳生被對方的人推倒在椅子上,那雙有些睡意的眼睛陡然睜開。在那一刻,那三個圍住吳生的人所有的動作俱是一頓,只覺得一股深深的寒意在他們的身體之中蔓延。
一嘯看了一眼這些龍組的人,自然知道對方的底細。朱老說上面派的人來保護情芯,在芸芸和媚姐在一嘯的面前講到這些人傲慢的官僚作風和不良的居心的時候,他們就被一嘯打在了一邊。冷冷的說了一句,「靠人不如靠己!」
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組長很明顯是要趁著自己受傷的時機找自己的簍子,或許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是官,是管,而自己雖然是上面要求他們前來保護的人,但是沒有身份和官位,這些一貫驕縱慣了的人根本就不會當這命令是一回事。
眼前這個所謂的組長對自己有敵意,或許是因為燕瓊這個美麗的警花的原因,但是一嘯感覺這個年輕的組長眼睛深處,不但有嫉恨而且有一股陰冷的殺機。或許,這次上面派龍組過來,出點是好的。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那位可敬的老人,不過,很明顯是被一些小人利用了,參雜了變質的東西。他一嘯殺的人太多了,而且的得罪的人太多了。
現在的他根本不用想對方為什麼會視自己為敵人,而是應該想,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怎麼辦。在一嘯的目光的掃視下,那三個人很明顯的停下了他們的腳步,放棄了他們要修理一下吳生的想法。不為別的,單單就是對方的眼神就是自己恐懼的。
看到吳生沒有危險,他轉過頭,看了郭成一眼。手艱難的從破爛的口袋之中掏出一包紅河,掏出一根,從褲口袋之中拿出那個鑲金的豪華打火機,點著。淡淡的煙香味在空間蔓延,隨著煙香的升騰,虛弱的一嘯很明顯有了幾分精神。但是看著郭成的眼睛閃過一絲嘲諷,就像看一隻小丑的表演一般,絲毫不放在眼中。
在一嘯抽煙的時刻,郭成那翹挺的鼻子微微的抽*動了一下,眼睛看著一嘯手中那在他看來很是劣質的煙眉頭皺了一下。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深深的不屑。但是當他看到一嘯用嘲諷和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內心的一縷自卑的心裡被一嘯勾了起來。
他湊了過去,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又憤怒的神情低沉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麼的厲害,但是現在你在我的手上。我告訴你,現在的你,我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如果燕瓊有事情,我第一個放不過你。還有,告訴你,我姓郭,雖然我不喜歡郭鼎天那個畜生,但是我也是郭家的一份子。你說,你現在的情形,我還用得著怕你嗎?我是不是應該從你的身上獲得一些利息,無論是你奪走我的燕瓊,還是你欠我們郭家的血債。」
他此刻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戲謔,就像一隻狡猾的豺狗遇到一隻受傷奄奄一息的老虎,他在威脅那隻老虎。
一嘯搖搖頭,語氣雖然虛弱卻絲毫不缺少傲氣與狂氣,臉上的嘲諷的神色不減反增,「可笑啊!追女人追不到,還怕被人奪走,真不是男人,當初你自己沒有膽子出手,被一個女人比下去,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配得上她嗎?如果你沒有自知之明的話,我告訴你,你不配。我的女人,我自然會處理,還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擔心。你們郭家,也就是那點料,殺了就殺了,免得浪費國家的糧食。你敢殺我嗎?你敢嗎?」一嘯的眼睛放肆的盯著郭成,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被一嘯質問和打擊,郭成惱羞成怒,迅從腰間抽出手槍,指著一嘯的太陽穴,瘋狂的道:「是你***找死,是你逼我殺你,那好我就成全你。」手顫抖的向扳機扣去。
被一隻散著寒光的冰冷的手槍頂著,一嘯絲毫沒有畏懼,眼睛冷冷的看著他。「組長,你不能啊!想想上面的交代,如果打死了他,一旦被查出來,你要想想我們幾人會面臨怎麼樣的處罰。」
正當他決心要將扳機按下去的時候,邊上的那個光頭著急道。三人看著郭成,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擔憂。聽到那個光頭的話,郭成眼睛之中瘋狂的神色退去,緊緊扣著扳機的手開始鬆了開來,不過眼睛之中帶著幾分深深的不甘的神色。
如果當初那個西方的金人殺了一嘯就殺了,自己這些人不去救,別人自然不知道,但是如果任由自己的頭瘋,在這個魔王受傷的時候,一槍斃了他,那麼將來一旦被人查了出來,這個魔王身後的勢力會不顧一切的報復自己這一行人。到時候,只怕是一慣護短的組織也無法容得下自己這些人。
郭成沉聲道:「你難道要我放過這樣一個人嗎?告訴你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個光頭看著一嘯,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獰笑,「組長,我們不能殺他,但是我們可以讓他無再戰之力,廢了他,捏碎他的雙手和雙腳。」語氣之中陰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