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向前邁進一步,一個轉身對著那楠木大門。邊上站立的那八個黑色西裝的保鏢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擋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攔住他,冷聲喝道:「對不起老先生,這裡是薛家的私家重地,不接待任何外來人,請你離開!」語氣之中帶著不容置疑。
老者抬起頭,那雙充滿了雲氣的眼睛越的飄渺,白飄飛,語氣也帶著幾分虛無,「薛家!好大的氣派!」說這話的時候,邊上的保鏢都可以清楚的聽出其中的嘲諷,紛紛大怒,話剛剛落音,那楠木大門正上方,原本釘得牢牢的薛府兩個古篆字的牌匾掉了下來,砸在地上,變成兩塊。
看到牌匾掉了下來,所有保鏢的臉色都是一變,自己看守的大門,如果門牌掉下,應該負極大的責任。
「找死!」最前面的兩個保鏢霸道的一把向老者推過去,「老不死,看你是來找碴的,來薛家麻煩,你去死吧你。」
如果要是一般的老人,被這兩個壯漢一推,絕對會推成骨折。但是接下來的場景,讓所有保鏢深吸了一口氣,眼看兩隻大手推在老者單薄的身體之上,那個老者半絲不動,而兩個推人的保鏢的身體倒飛出去。將門撞開,口吐鮮血,不可置信。
其中一個保鏢感覺到對方的氣勢不對,明顯是自己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高人了,趕緊按響門鈴。只見一個穿著管家模樣的迅走了出來,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保鏢,再看著一臉平靜的老者,臉色一變,帶著那刻薄精明的臉上帶著幾分笑臉,向前抱了一拳,低聲下氣的道:「老前輩,這些下人不懂規矩,所以還希望您老多多見諒。鄙人薛貴,薛家的大管家之一,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夠幫忙。」他那雙三角眼狠狠的看了一眼邊上臉色白的保鏢,這群廢物,如果平時仗勢欺人就算了,現在惹惱了這個和莊園內的老祖宗們有得一拼的人物
老者掃了一眼薛貴,嘶啞的聲音響起,「我要做的事情,你幫不到。因為我是來殺人的,殺八個人,取八條命!」
話一落音,穿著陳舊的小廝袍的老者飄到空中。隨著他往空中一站,頓時天地變色,風起雲湧。狂風在這個莊園之內肆虐,莊園之內數百年的古樹,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給拔了起來。在場下的薛貴和八個保鏢只覺得天一暗,塌了下來一般,頓時暈死過去。
隨著老者的氣勢放出來,在莊園之內,迅冒出十幾道劍光。在下一刻之後,十數個穿著不同顏色劍衫的出現在老者百米之外,再無法靠近,其中有五個人不甘心想要靠近,卻被一股巨力給逼了回去,每一個人口吐鮮血,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只見一個月白色的劍衫長得有幾分成熟英俊的中年人握著一把古樸的黑色寶劍,向前一步,帶著敬仰之色,仰視著憑藉著身體漂浮在空中的老者,抱拳恭聲道:「前輩蒞臨薛家莊園,薛令代表薛家各位後輩,不勝歡迎,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指教。或者是前輩需要晚輩做些什麼?薛家後輩一定竭盡所能,全力以赴。」
他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看著這個漂浮在空中的老者,眼睛之中閃爍出極度羨慕和嫉妒的神色。化境強者啊!融身於天,御風飛行,這是何等的大自在境界,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境界。看著這個老者站在空中,就像站在地上一樣沉穩,自己的老祖宗也未必能做到。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或許自己在宗師後期可以再進一步,那臉色也越恭敬了。
老者冷聲道:「你們薛家好大的手筆,兩個宗師級的高手,卻殺一個小孩子。我也得表一個態,不然江湖上的人都以為我那可憐的少主是一個人都可以欺負。哼!除去那雌雄雙宗,你們薛家其它八個在江湖上有名的宗師級高手自己站出來自裁,或者被我殺掉。」
無比的霸道,要別人的性命卻還是要讓他們自己出來送死。但是那個月白色的劍衫的中年人卻沒有一絲的憤怒,而是深深的悲哀,眼睛在身後的八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再向前一步,冷汗流了下來,「前輩,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做錯了的地方,或者是誤會。八個宗師級的高手,卻也算得上我們薛家的半壁江山,如果現在送給你殺了,我不好向我們的老祖宗交差啊!」手一抖,藍色的煙花放了出去。
老者虛無的眼神看著那道夜空之中閃爍的煙花,同樣充滿不屑。「你們老祖宗來了又如何,九龍令要殺的人,他阻止得了嗎?是你們八個吧!」他的眼睛之中突然爆出一團金光,眼神一分為八,那八個宗師級的高手竟然給生生的壓住。
其中一個紅頭的宗師高手吐了一口鮮血,頓時壓力一晃,指著老者怒斥道:「老匹夫,虛境的高手了不起啊!我們薛家也有,老子就偏不信這個邪,白白送給你殺!」說完紅色的劍域將他包裹,整個人像一顆著火的流星飛向站在空中的老者。
那個老者看著威勢驚人的流星,露出嘲諷的神色,彫蟲小技,伸出兩隻手指,凌空一夾夾住對方燃燒著青藍色火焰的劍。看著對方驚駭的神色,雙指一折,那把用烈火真金打造的寶劍在自己的域場之中被折斷。只見老者握著那個被折斷的劍尖,凌空一劃,在平常武者眼中無所不能的域場被輕易的劃開,一顆紅色的頭顱掉在地上。
看到那張大嘴巴,睜大眼睛的頭顱,所有的宗師級的高手心裡寒入骨髓。現在他們開始深深地憎恨起那雌雄雙宗起來,一定是他們在外面惹出了大麻煩,所以對方殺到自己的家裡來。
但是事情根本沒有回緩的餘地,只見那個老者手中射出七道劍芒,七個宗師級高手就像被切開的瓜,頭顱紛紛掉在地上。
「做人不要太張狂!」說完老者消失,與此同時,那八個頭顱也一起消失,只是在空中留著深深的血腥味。
那些倖存的宗師級高手,軟倒在地上。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苦澀的神色。原以為自己也站在世界武道的頂峰,卻現在某些強者面前,就像一隻隨意可以捏死的螞蟻。薛令的臉色越的陰沉,「給我查,查出來,是哪個不長眼的畜生惹出的事情,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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