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帶著諸位唏噓不已的老大離開之後,蝶舞傾城走入在原來的房間。蝶舞傾城一出現,所有戰堂的大漢紛紛露出崇拜的神色。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美如天仙的女人,是自己大姐的大姐。看到一臉慈悲的蝶舞傾城。仍舊站在那裡的戰狼的親人眼中閃過強烈的求生**。
戰狼強忍著疼痛,抬起頭,用注目禮看著蝶舞傾城,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鮮血咕嚕咕嚕從他的雙腳流出的他虛弱的道:「蝶舞仙子,請你救救我的家人,我死有餘辜。但是他們是無辜的,你難道忍心,讓無辜的孩子和老人死在你的面前嗎?我一個人的死,可以承擔所有的罪惡了,不是嗎?」
戰堂的兄弟也看著她,只要她一聲的命令,他們便會放掉那些老人和孩子。即使他們心裡很不甘。誰知道蝶舞傾城竟然微微一搖頭,「前日的因,今日的果!怨不得別人,現在我不是仙子。我是一個陪我男人墮落的女人。動手吧,為了我的男人能夠活著,那麼你們就只有死了。」語氣是慈悲的,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冰冷無情。讓所有人的心都跌進了九幽地獄之中。
蝶舞傾城的眼睛看著窗外,眼角流下一顆晶瑩。上天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太多的悲傷與苦難,愛他就為他放棄自己的道。即使遭受天譴,成魔,又如何。即使不入輪迴,又如何!用一生銘記那一份愛情。愛得無悔而徹底。
戰堂的兄弟們一怔,隨即臉色大喜,刀毫不猶豫的砍下,自己兄弟的悲劇,徹底激起了他們對眼前的人的憤怒。蝶舞傾城帶著慈悲的神色看著這一切。當五把短刀捅穿戰狼的家人的心臟,戰狼徹底崩潰。嘶吼一聲,「惡魔,你們都是惡魔。」最後,戰狼眼中一把白刀幻過,接著失去了一切。「你們先出去吧!」待到眾人出去,蝶舞傾城優美的佛舞在這個充滿血腥味和悲傷的空間之中跳了起來,那舞蹈是那麼乾淨動人,每一個動作都顯示著無可挑剔的美,但是散的氣息卻分外的詭異。
慢慢的,這個房間黑色的煙霧冒起。七個青色靈魂帶著滔天的怨氣,被蝶舞傾城收入她優美的手指捏出來的一個寶瓶印之中,隨著她吸入那些靈魂,她那潔白如玉的手上,刻上了六道猙獰可怖的詭異青紋。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此刻的她再次恢復了仙子的模樣。聖潔而高貴。
柳傾城也從另外一個會客室走了出來,在她身後的老大各個喜笑顏開。這完全是掉元寶的合作啊。紛紛在惋惜,被當槍使的戰狼,如果對方提出如此優惠的條件,在這段時間之內,將賭場的權益讓給我們,如果戰堂出問題,那麼賭場的權益屬於自己。要是沒有出問題,那麼戰堂將會在以後分給自己半成的分紅,何必這樣去爭。
在柳傾城這邊撤出勢力的同時,黃田收到了蘇滄海的命令。「找一個外面勢力穿插在星海市局的替死鬼,負責刑事活動,自己申請休假三個星期。」
打完電話的蘇滄海,再次點著一根煙。回想星海這一段時間來的爭鬥,最先佈局的竟然都是一嘯。這個孩子哪像一個孩子,即使是一個政界的老狐狸也未必有這樣的手段。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女婿,星海亂成一團之後,根本就很難解決其中的糾纏。腦海之中再次回想起方正在雨中為他敬禮的那一幕。當初就是因為這特別的一幕,讓同樣軍人出身的他認可了他。自己這個女婿的智慧還真不錯。大巧若拙!
在敦煌的大慈悲寺,正在打坐的大悲大士眼睛突然睜開,那雙看透世事的眼睛突然流露出一絲駭人。從懷中掏出一個漢白玉雕刻的活像蝶舞傾城的小人出來,出家人,脫外物和情感,但是這個小人珍而又珍的放在她的懷中,可以想像,雕塑對她來說,蘊含多大的意義。那雕塑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迷人,但是一股詭異的黑色光暈在這個似乎要生命的雕塑上流淌。大悲大士那慈悲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惋惜。喃喃道:「為愛成魔,飛天舞者的愛情悲劇,再次重演。蝶舞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就這樣傻啊!這樣做,上蒼是不會放過你的。」
中午的陽光讓人感覺到溫暖,但是在傾城國際大廈之中的蘇芸芸媚姐和方正的臉色格外的凝重。想不到對方來的這麼快,完全沒有軒轅官場那辦事效率低迷的情況。這樣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充足準備。因為前一段時間的打擊鋼力集團,有投機的嫌疑。僅僅是嫌疑而已,但是如果這些人故意找茬,拿著雞毛當令箭,估計會對傾城國際造成不小的影響。
坐在對面的是五個身著正裝的商業罪犯調查科的人,每一張臉上都帶著刻薄的刁蠻,其中四個是壯年人,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小白臉一般的青年人,看著蘇芸芸和媚姐穿著工作裝那動人的姿態,眼中閃過一絲猥褻的光芒。
打著一身官腔,咳嗽了一下,才張口道:「蘇小姐,你是本市市長蘇滄海的千金,蘇伯父在官場上以清廉聞名,希望你不要做一些有損他名聲的事情才好。這樣對蘇市長的陞遷,可是有很不利的影響。我們收到具體的情報,傾城國際涉嫌洗錢,巨額資金來源不明,還有操控股市,進行非法的投機行為。希望蘇小姐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只要你舉報和合作,待我們查出來,我包你沒有事情。畢竟,我要給梁兄一個交待。」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三人,似乎在審視犯人一般。
蘇芸芸整了整衣服,抬起頭,義正言辭道:「先我歡迎顧科長前來調查我們公司,但是我要在這裡聲明一點。清者自清,我們公司完全是合法的公司,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至於你所說的罪名,更是無稽之談。我希望你不要含血噴人,如果想要栽贓嫁禍,我想你也不能隻手遮天。」
被蘇芸芸一頓呵斥,對方的臉色相當不好看。自己這些人可是當爺當慣了,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定位成了夜。除了那些有極大後台的大公司或者國有公司,哪個公司不是將自己供著,即使那些大公司也不敢當面得罪他們。但是這個新成立的默默無名的公司,卻敢這樣義正言辭。這讓他很惱火。
他啪的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蘇芸芸,給你臉,你是不要臉。那好,這裡有鋼力集團的舉報,貴公司對他們公司進行了非法的狙擊造成了巨額的損失。這一點,賠都要賠死你。至於其它的罪名,我會一一給諸位落實的。」說完手一揮,帶著身邊的四個保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