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悍馬的轟鳴聲響起。鬼刀和幽鬼從車上下來,還拖著一個有血跡的麻布袋,直接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一嘯聽到那熟悉的車聲,冷峻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打開書房的暗門,向地下室走去。
坐在大玻璃落地窗和錢忘憂聊天的譚清,聽到車子的轟鳴聲音,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看到那個帶著血跡的麻布袋,端著藍山咖啡的手一顫。那雙精明的眼睛看著眼前優雅的錢忘憂,「錢姐姐,在你陳述案子之前,我還是把話說清楚。在軒轅的女人之中你是我為數不多佩服的女人,這次也是蘇叔叔請我出來,本來我是不應該收費的。但是你這個弟弟很有問題,一個是花心,第二個和黑社會有不明的勾結。我不會違背我的原則。根據你的資產,我這次的訴訟費要1oo萬。」說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錢忘憂,這是她開出的私人案子最高的一件,因為那張玩世不恭的臉讓她很不爽。
身著白色旗袍的媚姐也同樣掃了一眼下面的車,聽到她的話,點點頭,「好,錢沒有問題。譚大律師對富人可是一貫不手軟,我也算有一些薄資,只要你能讓我弟弟安然無恙,翻十倍我都不會心疼。」說完從茶几的抽屜之中抽出一本支票薄,簽了五十萬遞了過去。「這是定金。」
說完打了一個電話,正在陪琳兒和素娥聊天的乖乖金娃,快走進自己的工作室,拿出一打資料走上二樓。媚姐接過遞了上去,「這就是盛雪傲和蒙家製造的指控一嘯的證據。」
譚清的眼中再一次閃過幾分驚訝的神色,自己的當事人連對方掌握的證據都能弄到看來還真不簡單,接過資料低頭看了起來。
在陰暗的地下室,暗影僅剩的一隻手和兩隻腿被綁在了一個大木架上面,渾身是血,衣服破爛,頭無力的低著,出沉悶的呻吟。手腕和腳腕上有明顯的傷口,顯然手筋和腳筋都已經挑段。看到一嘯下來,暗影虛弱聲音吼了出來,低沉道:「一嘯你有種就殺了我,不要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昨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些什麼?」說完身體拚命的掙扎。
一嘯走到他面前一把擰住他的頭,那張冷峻的臉貼在他的邊上,嘲諷道:「你將我的女人折磨成這樣,你很有種、很英雄啊!讓我殺了你,你真是在做夢。那些手段是你們先用的,我也只是有樣學樣,暗影先生不會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握起邊上的木棍,一棍棍以極高的高度狠狠擊打在對方的身體上,出沉悶的響聲,暗影臉上露出痛苦至極的表情。咬著牙,死死的看著一嘯,很快暗影便在疼痛之中暈了過去。將木棍丟在邊上,轉過頭對霸王道:「霸王,給我將辣椒水淋到他的眼睛和傷口處,裝硬漢?你這樣的小人還真沒有那個資格!」
霸王興奮的將一桶七星辣的滾燙的辣椒水,從他的頭上淋了下去,暗影再也撐不住,那要命的火辣疼痛讓他出一聲讓人心寒的慘叫。一嘯卻無動於衷,冷眼看著掙扎之中的暗影,沒有興奮而是一種麻木。
鬼刀和幽鬼拖著那個袋子走了進來,打開袋子,露出盛雪傲那張陰沉可怖的臉。他抬起頭,虛弱的道:「想不到我還是小看了你一嘯,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便。」便不再言語。
一嘯扔掉手中的煙,手抬起他的下巴,輕藐的道:「不是成王敗寇,而是天理昭昭。你這樣的人渣,落到我的手上,是你惡事做盡的報應。和我做對手,你還真不夠資格。但是你動了我的女人,所以你死得更快更慘,真為你老爸盛商生出你這樣的雜種感到悲哀。」
聽到一嘯講自己的父親,盛雪傲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狠聲道:「不許你說我父親,他是最好的。」說完身體向一嘯撲去,一嘯腿一頂,狠狠的擊在他的腹部,再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踢。盛雪傲整個身體都飛了過去。
「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反而現在捍衛他,真是虛偽到家了。如果你真的愛你的父親,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你禽獸不如。將人給我綁在木架上,先將他的身體割開,然後將稀硫酸倒在他的傷口上,我要他生不如死!還有像這樣弒父的禽獸,我玩夠了,我會讓外邊的人知道,所謂的星海四大公子之一的盛雪傲是怎麼樣一個人面獸心的雜種。」
在邊上的幽鬼和鬼刀也是一歎,自己的老大從來就是將事情做絕,不會給自己的敵人留下任何的餘地,和他做對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三人一把擰住盛雪傲向另外一個豎立的木架拖去。一嘯那雙冷目掃了一下在另外一個木架上,已經暈死過去的暗影,整了一下自己的風衣,不久就聽到地下室傳來一聲聲悲慘的叫聲,但是一嘯並沒有止步。
一嘯來到蘇芸芸睡的房間,看著蘇芸芸那張重新開始紅潤起來的臉。那原本冷峻的臉上充滿了春天陽光的氣息,溫柔的撫摸著她那張絕美的臉上那兩個開始變淡的指印,「讓你受苦了,人我已經抓回來了,我會給他最慘重的懲罰,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輕輕一吻,將她有些鬆開的被子蓋好。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對她溫柔一笑,轉身離開房間。
在一嘯離開之後,蘇芸芸的眼睛睜開,眼角泛出一滴淚珠。看著一嘯離去的背影,她的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自己的選擇真的沒有錯,至少被人深愛過,自己也深愛過對方,即使將來不完美,這段記憶也值得珍惜一輩子。隨即搖頭,「不會不完美的,擁有他的愛,儘管不是完整的,但是卻是最大的幸福。」
就在這個時候,一嘯抱著一把古琴走了出來。看到蘇芸芸睜開了眼睛,一嘯點點頭,將琴放在桌子上,「你醒了。」蘇芸芸趕緊去擦臉上的淚水,一嘯坐到她床邊,用嘴巴在她的臉上將一顆顆淚水舔舐乾淨,「真甜,對了今天你父親去監獄看我了,還把我救了出來。」
蘇芸芸抱住一嘯的脖子,在他的嘴上深深一吻,「我相信你沒有我父親,你也一定能夠出來。家族讓我失望透頂,還好我的家人沒有讓我失望。」
一嘯抱著她的纖腰,將她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永遠不會讓你失望!」手一招,那把古琴飛到他的手上,「昨天晚上你遇險心靈會有陰影,我給你彈琴,怎麼樣?」
蘇芸芸那雙妙目看著一嘯,眼中多了幾分驚喜,「你會彈琴,而且是比鋼琴的難度更高的古琴!」
一嘯將琴放在盤起的膝蓋上,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可不要小看你老公,我經過最正統的貴族似教育。鋼琴對我來說只是小ks。不過我並不喜歡那樣的生活,純粹敷衍了事。不過古琴我還是能夠彈一二。」將手收回,摸著琴弦,那雙眼睛頓時清明起來,整個人散著一種飄逸出塵的氣質。
雙手揮灑自如的拂過琴弦,空靈寧靜的聲音從修長的指尖流淌出來,隨著這充滿了愛的感情的聲音傳出,整個別墅的人都呆了,這完全不是音響設備裡面呆滯的聲音,而是一種灑脫而充滿了感情有生命的聲音。
媚姐閉上了眼睛靠在沙上,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他好久沒有彈這個聲音了,真懷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