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層的盛雪狂看著自己的父親將酒喝了下去,那英俊的臉上變得猙獰,顯示出刻骨的恨意。明顯自己的父親在這場交鋒之中處於了劣勢,父親喝下的這杯酒,就失去了自己的面子,如果以前是談判,那麼現在就是求和,自己這方的氣勢完全被對方霸道的壓了下去。而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很注重自己的面子。
一嘯和盛商坐在38層的總統套房的意大利真皮沙上,一雙滄桑而有神的眼睛和一雙鋒利而不失神韻的眼睛對視著,雙方眼神很複雜,有讚賞,有鬥爭,一分鐘以後,盛商將眼睛收了回來。吸了一口古巴雪茄,吐了一口濃郁的雪茄煙味,用他很有沙啞之中帶著幾分磁性的聲音道:「你的確有和我盛商講條件的資格,憑你是蘇家或者是鳳家的女婿。你很不錯,但是告訴你,不要太放肆,就算蘇家鳳家為你出頭,在星海在天南這一片,我盛家並不缺力量。」
一嘯那星辰般的眸子此刻卻化成一彎寒月讓人心冷,眼中閃過一絲輕藐,頭伸了過去,平淡的念道:「盛商,男,漢族,1957年出生在江漢省一個邊遠小村,盛世集團的創始者,在軍隊服役十年,獲得二等功一個,參加過越戰,退役之後借改革開放的春風,創立了盛世集團,通過一系列的有力的管理和兼併,盛世集團跨建材,房地產,工程機械設計等諸多領域,固定資產二十五億人民幣,位列全國前五十強之一。人際關係,軍隊官場都有過不錯的關係,和天南黑幫老大柳雲傲更是是過命兄弟。盛先生,在東部沿海一帶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我沒有說錯吧!」
盛商的臉色變得幾分沉重,想來鳳天傲將自己的底子完全交待給了眼前的年輕人。微微點點頭,「不錯,大概就是這些了,我盛某人不敢說在星海隻手遮天,但是要弄一些事情來還是很容易的。」說話之中帶著一股自信,這自信不是憑空的而是因為手上讓他自信的本錢,並且在警告一嘯,我盛商不是怕你。
一嘯接下來的聲音越陰冷,「但是你的繼承者在用你的盛世集團造了不少孽,為了節約成本,枉顧他人安全,官*商*勾*結,製造了十二起案子,八起命案,四起傷殘案。你這個還算正直的父親卻生了一個傷天害理的兒子。我告訴你,我現在誰家的女婿都不是,只是為一對孤兒寡母討回公道的討債之人,還有我來這裡不是和你講條件的,而是來討你那個沒有良知的兒子欠下的債的!」
說完從風衣之中拿出一材料袋,扔在前邊的茶几上,「你家那個畜生幹的好事全都在這裡面,你可以看看!他的手上沾了多少可憐的農民工的鮮血。」說完一嘯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嗜血的凶光。
如果說坐在一嘯前面的盛商是一座山,那麼一嘯就是一股狂暴的風,這場無聲的戰役,他把握著攻擊的方向,那張帥氣的臉孔此刻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刺敵人的心臟。
拿過材料的盛商的越看眉頭蹙得越深,那方正的臉上越的震怒。想來他自己這些人也被自己的兒子騙了,或許是因為太愛自己的兒子對他的惡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完之後,長吁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面無表情道:「哦!難得社會上還有這樣有正義感的人,閣下的精神讓盛某汗顏,我那孽子欠下的債,閣下要我怎麼還?」他還是不動如山,套出對方的底價。
一嘯回過身,抬起頭,再一次直視盛商的眼睛,拿著煙的手指著盛商的鼻子,鋒利的眼神之中出比冬天寒風更加寒冷的光芒,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命債當然用命來還!不要以為你將兒子送出國,我就奈何不了他,如果你自己不滿足我的條件,我明天照樣會再次送一份大禮給你。」
被一嘯充滿煞氣惡狼一般的眼神盯著,久居高位的盛商很不自在,甚至心坎之中有幾分膽怯,眼前這個人太張狂,太放肆了。但是他卻無可奈何,因為他可以感覺出對方說到就能做到,儘管不知道眼前這個狂傲的年輕人的底細,但是他不得不信。看來鳳家對這個未來的女婿下足了功夫,甚至不惜和自己這個老朋友做敵人。鳳天傲啊!鳳天傲!你究竟在做什麼。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鳳天傲根本就沒有提供給一嘯,在鳳天傲看來最好是一個和局,大家都好,但是拿到黑暗血痕傳來的消息,一嘯徹底的憤怒了。
盛商被人指著鼻子,卻沒有怒的神色,而是內心牽動了什麼似的,平靜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慚愧,沉聲道:「雪傲是有錯,並且有大錯,不可饒恕的錯。但是他是我兒子,做為一個父親,你說我能忍心殺死自己的親骨肉?人無惻忍之心,非人也!我又怎麼忍心讓他死在你的手上,一嘯先生,這件事情由始至終是我管教不利,沒有管好他讓他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我願意承擔他所犯的一切罪過,所有命案或者傷殘案者,我盛世集團全部加倍賠償,放過他,這是一個做父親的請求。」盛商再也無法面對良心的譴責,他退縮了。但是做一個父親的責任卻不得不維護那個犯下大惡的兒子。
一嘯的眼神之中的殺意卻沒有因為對方的乞求而退去,眼睛之中帶著讓盛商崩潰的輕藐,宛如地獄使者宣判的聲音響起,「你的兒子是人別人的兒子也是人,將心比心便是佛心,你為那些被你兒子害死的人的父親想想,他們這些做父親的是不是都像你一樣愛著他的子女,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愛著自己的子女。他們是人,也是一樣的。你以為你的錢可以撫平那一個個家庭破碎的創傷嗎?這一個個的悲劇製造者,就是你的兒子,你盛商的兒子,你憑什麼去給他擔下所有的懲罰,告訴你為什麼他敢這樣做就是認定自己的父親會給他擔下。我來這裡就是要問問你的良心,如果你還有良知,你知道怎麼做!還有管好你的二兒子盛雪狂,我不想一個曾經的英雄絕種。」說完,熄滅了手中的煙,深深的看了一眼癱軟在沙上的盛商,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走出去。
一嘯離開之後,盛商那滿頭的黑竟然白了不少,那有神的臉長滿了皺紋,在頃刻之間原本充滿了滄桑魅力的男子衰老了很多。拿起桌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用虛弱而低沉聲音道:「將雪傲送回來,他做的事情,該他自己承擔!」
一嘯剛剛離開酒店,便現蘇杭帶著一批人在外面等著。看到蘇杭那著急的臉。一嘯的心中閃過一絲的暖意,走過去拍了拍道:「現在的孩子學習真是不認真,蘇杭你都快要高考了還出來玩啊!」
蘇杭看到一嘯出來也鬆了一口氣,走過熱情的擁抱了一下,聽到這句話甩出一鄙視的眼神道:「姐夫,雖然你是我姐夫,但是你還真比我小,現在裝大人,徹底鄙視你。」
「我是你姐夫,當然有資格管你,小心我告訴你姐姐,說你晚上出來鬼混。」一嘯拋出威脅的眼神,只是眼睛的深處有一絲的戲謔的神色。看到蘇杭臉色一變。一嘯笑了笑,「人不風流枉少年,理解,邊上的是你的朋友吧!走我請客去我酷我狂迪廳去玩玩。」
蘇杭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死黨,他的死黨們看著一嘯充滿了好奇,大家點點頭,一隊車向我酷我狂酒吧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