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升果然如張叔說的那樣,呼吸薄弱,想必是失血過多,卻又沒有好好調養,現在更是滴水不進。
永墨坐在床前,為他把了把脈,鬆開了手。
「怎麼樣?」清芷關心的問道。
永墨搖了搖頭,頓時讓清芷的心涼了半截,「怎麼了?」
「他這病,能救不會救。」
「怎麼說?」清芷急著問道,什麼時候了,永墨竟然還賣起關子來了。
永墨坐下,「他這是心病。」
「心病?」張叔劉媽清芷齊聲呼道。
永墨點了點頭,他本來就不善言語,此時三個人都等著他講話,他便簡單的說了起來,「他身體是因為虛弱引起的,傷口並沒有炎,不過是失血過多,需要進補,可是他卻潛意識裡拒絕吃東西,他這是在自殺!」
「你是說他是有意識地不吃東西?」清芷問道。
永墨點了點頭。
心病,可怎麼醫呀,眾人皆沒了主意。
「要是能知道老爺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就好了,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就算是想說出來也說不出來呀」張叔的一句話提醒了清芷。
清芷拿出一粒丹藥,吃下,永墨緊張的以為她是又不舒服了,可是清芷只是笑了笑了,她是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對花絮升用讀心術,瞭解他的過去。
緩緩的將自己身上僅剩絲毫的妖法聚攏起來,默念了口訣,一個決便打在了花絮升身上……
花絮升騎在馬上,路過街市,卻現了一個美麗女子正跪在路中央賣身葬父,雖然那個時候,那個女子還小很多,可是清芷一眼便認出了,那就是白素。
花絮升看見女子的那一刻,愣住了,女子的神情,眉眼,都像極了他的母親。
他心中一痛,跳下了馬,親手將女子扶了起來,並為她置辦了老父親的後事,然後接她回家。
再然後就是花絮升娶了她為正室夫人,新婚之夜,白素對著花絮升感激之外,還坦白了自己在認識花絮升之前,是有婚約的,只是,那人怕是早已忘了她。
婚禮的第二天,便有管家來報,「外面有人找夫人。」
「誰會找我?」白素好奇的跟著管家走了出去,大廳之中,一個弱質書生站在那裡,一見到白素,便撲了過來,「素兒,你果然……」書生說完,便已經開始眼紅,哭了起來。
白素也紅了眼睛,「尹哥哥,對不起,我與父親流落街頭,是相公救了我。」
「可是,可是把你也不能以身相許呀,你忘了我們在桃花樹下的誓言了嗎?」書生顯然有些激動。
白素別過臉,「可是,一切都晚了……」
書生走了,可是走的時候他的臉上和白素的臉上依依不捨全部都被花絮升看在了眼裡。
自此之後,書生便經常來做客,可是白素顯然不想繼續這樣糾纏下去。
某一晚,白素對花絮升說道:「相公,我素來喜歡安靜,能不能住在一個安靜的地方?」
花絮升愣住了,他自然是明白白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躲開那個書生,於是便樂呵呵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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