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不對勁,可是當時太小,根本就不懂得夫人那是怎麼了,後來老爺來了,我就偷偷的告訴了他您的情況,老爺當時聽說了之後,對夫人更加貼心照顧,甚至經常能看到老爺親自動手為夫人熬湯,可是夫人的身體,還是一天天垮了下去,只是,越來越喜歡這個鞦韆了,經常要求我將鞦韆蕩的高些,再高些……」草兒說道這裡,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解。
「夫人每次蕩到最高處的時候,就會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可是鞦韆一蕩到最低處,她便會變得不開心,甚至哭泣,就這樣,快的掉淚歡笑,情緒轉換的異常詭異,這種情況終於嚴重到,夫人開始連晚上都依賴於這個鞦韆了,死活不去臥房睡覺,只是揪著這個鞦韆不放手,一定要蕩到最高點才可以,老爺無法,終於在某一天早上,抱著暈倒過去的夫人上了馬車,走了,只是這個院子,仍舊沒有拆除,我們還生活在這裡,後來,老爺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小住幾天,悶悶地,經常喝酒喝到爛醉,然後便關上房門,其實,他在裡面幹什麼,我們都知道,那種沉悶的哭泣聲音,總是斷斷續續的傳過來,說實話,我從小生活貧困,父母偶爾也會哭泣,還將我買為奴才,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那麼悲傷地哭泣聲音,我聽到了心理都難過得緊,恨不得死掉。」
草兒說到這裡,眼圈又紅了。
「我們都不敢問有關夫人的問題,只是陸續猜測著,是不是夫人去世了,或者是不是夫人病的沒救了,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夫人您竟然失憶了,您徹底忘記了老爺,還視他為仇人般,您這兩天對他的態度,我們都看在眼裡卻放在心裡,不敢說。」
草兒突然一下子跪下了,嚇了清芷一跳。
淚水從草兒的臉頰上掉落,「夫人,草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夫人您對老爺好點吧,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夫人,我這兩天看到,夫人您不讓他和您一起用餐休息,他便一直躲在門外看著夫人吃下飯去才離開,晚上的時候,也是站在夫人的門前,不敢打擾夫人,連昨天夫人生病了,他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夫人床前,這世間的男子大多薄興,向老爺這般癡情的真的很少了。」
「就算是夫人真的想不出來以前的事情,可是老爺他對夫人的感情,我們都可以保證,夫人就重新接受老爺吧……」草兒說完便對著清芷磕起頭來。
清芷急忙上前,將草兒扶了起來,草兒已經哭得眼睛紅腫,仍舊抽泣著說道:「老爺真的太可憐了,夫人您就別折磨他了。」
清芷看著這個哭得成了個淚人的草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她不是夫人?那麼草兒肯定又當她是犯病,可是,該怎麼辦呢?
「那個夫人……我是哪裡人?」清芷問道,她一定要問出什麼重點的事情來,從草兒的敘述當中,她根本就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草兒頓了頓,「夫人是哪裡人士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夫人名諱白素。」
「難道夫人……我都從來不會娘家的嗎?」這個白素來歷未免太不平常了。
草兒疑惑的看著清芷一眼,「嫁給老爺了,還要回娘家幹什麼?況且,夫人他根本就沒有回過娘家。」
看來,這個草兒也是不知道什麼了,清芷慢慢的又踱回鞦韆上,坐好,她突然突奇想,「草兒,來,幫我,我要很高很高!」
雖然不知道清芷要幹什麼,草兒還是走了過來,從後面推了一下,鞦韆便慢慢的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