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成功的人兒都會有些心酸,都會變得多愁善感,永墨最近雖然忙於政務,但是晚上同清芷講話,卻比著以前多了,經常是講著講著便睡過去了。
當然,講話的主要內容,還是婉兒,他的話題便只有婉兒。
這一日,永墨照樣上朝回來,只是臉色比著往日更加陰沉了些,而且看向清芷的眼神有些怪異。
清芷不明白自己又哪裡惹到他了,便低著頭,為他端上來一杯熱茶,走至他的旁邊的時候,永墨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茶杯頓時灑落,滾燙的熱茶潑在清芷的胳膊上,永墨的手上。
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清芷緊咬了牙關,永墨卻彷彿感覺不到疼似地,明明手上已經手上已經紅起了一片。
「爺,您怎麼了?」雖然他已經登記,但是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清芷還是習慣喊他爺。
「你與建文,到底有什麼是瞞著我的?!」永墨近乎嘶吼著說出這句話。
清芷一愣,不明白的搖了搖頭。
永墨挫敗的鬆開了手,清芷沒有立馬管理自己的胳膊,而是急忙找來藥膏,塗抹在永墨的手上,已經起了細細的水泡。
永墨只是任由清芷處理著他的手,呆呆的看著清芷。
突然將清芷緊緊的抱在懷中,「我相信你,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清芷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別說是一件事,百件千件她又怎麼會拒絕呢?
「這是今天宮外的人現的一張紙條。」永墨鬆開了清芷,便取出一張紙條。
清芷疑惑的接過來看了一下,竟是建文寫來的。
清芷隨著永墨在軍營的這兩年,已經開始學習寫字,她本就聰穎,一學即會,所以現在已經能看得懂紙條的內容。
很簡單的幾個字,若是想要謝婉兒,就讓清芷來,時間明日,地點出宮後有人通知。
清芷突然感覺到很重的使命感,感到自己的價值,這是她能為永墨做的事情,只要做成這件事,那麼,永墨對自己就更好了吧……
她瞬間有那麼一種大義凌然的感覺,於是說道:「爺,你放心吧,明日我就出去,勢必把謝婉兒給您帶回來!」
永墨看著她的眼神更加怪異了些,他是該相信她的,但是建文不應該讓自己去更好嗎,殺了自己,他還有可能再次登基,可是清芷,他到底為什麼讓她去?
「我會派高萬祥暗中保護你!」永墨說道,隨即又將她拉至自己身邊坐下,冰著張臉,用無比嚴肅的命令的聲音說道:「無論生死,我要你回來!」
無論生死,我要你回來。
這句話包含著的關心,清芷又如何聽不出來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芷早早的醒來,拿出一套深紫色衣群穿上,頭隨意的梳起了,兩邊留了幾鋝頭,微微的遮住了些臉龐,看上去雖然仍舊明艷動人,卻也比這往日暗淡了一些。
永墨還沒起床,清芷便沒有打擾他,同早已準備好在外面站立的高萬祥一起出了宮。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永墨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告訴自己她同建文之間很有交情,就算是狠心告訴自己,她是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可是即便是這樣,也狠不下心來,放她出去。
永墨在床上躺著,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突然他急忙起床,穿上一套便衣,悄悄的一個人,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