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落,緣怨了無期(1)
哭了,累了。
望著院子裡翩翩飄落的黃葉,心境是悲涼如冰,茹暮的臉上劃過一絲頹靡的神情,秀眉深皺,幾道溝壑藏於眉心。原來,她誰都不瞭解,原來,她一直都是麻木的,連身邊的人的變化都未察覺到。
抬起頭,凝望著夜幕上的那輪殘缺的月,思緒異常紊亂,又一次的踏出房間門,向著關押著冉絕人的地方前行著。
走至半路,看到了一道如仙子般的清秀背影,不禁心頭一凜。茹暮的眉鎖得更深了,暗暗納悶著:月歌怎麼會來?難道她也知道冉絕人的事情嗎?
疑惑著,但也警覺的躲到了暗處,生怕會被月歌現行蹤。
月歌半轉身子,已然知道有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何時起,我月歌培養出來的殺手變成鼠輩了,躲躲閃閃的不願見天日?」
話裡已經挑明了,茹暮不太情願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在亡客居藏身絕不是一件聰明的事,姑且不說安不安全,就論這些景物哪一樣不是會動的?怎麼可能隱藏的很久?
聽見茹暮從樹影後走出的聲音,月歌的臉上浮出了淺薄的笑意,笑得邪魅,她的笑與她的人一樣,始終都未曾改變過,始終都是由一方絲帕遮蓋,卻遮蓋不住她的邪氣。「這是巧合,還是你心機太重的結果?亡客居中好像沒有你的位置吧?」
茹暮篤信,月歌的出現絕非偶然,「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罷了,我還有事。」月歌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疲憊,多年來,她從未向別人袒露過她的頹靡,可這一刻卻不一樣了。「你回去吧,亡客居的院落不適合觀賞。」
「你是不是要去看門主?」茹暮試探的問,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月歌為何會這樣反常了。
月歌的腳步停了下來,「你見過他?」
淒慘的月光映照在茹暮的臉頰上,將她的坦然暴露得一覽無餘。她點了點頭,道:「是,見過,他的變化很大。」
「隨我來吧。」月歌沒有理會茹暮的話,打開了機關,帶著她走入了通往密室的走廊。
走廊裡瀰漫著淡淡的松香味,松油火把出辟辟啪啪的聲響,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卻打不破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從牆上取下鑰匙,月歌打開了牢房的鎖走了進去,從懷中拿出木梳,為冉絕人梳頭。「他瘋了,心智只有五六歲的孩童一般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茹暮不解的問,既然月歌可以這樣說,那麼或許就是她錯怪了冉馭,冉絕人的瘋疾怕是不會如她所想的一般。
月歌的眼神如刀,直勾勾的盯著茹暮,「這一切還不是要拜你所賜?」
「我?」茹暮不懂月歌的意思。這件事情與我有何干係?
「別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今日的悲劇全是因為你。」月歌頓了頓,「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給馭兒希望,他會動了弒父的念頭嗎?」
「弒父?」
「絕人的失蹤是馭兒一手策劃的,只因為他想要登上門主之位,這樣,我這個做娘的就沒有權力反對你們在一起了。」月歌冷冷的笑了笑,「是,沒有權力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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