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秋染相思淚(15)
陽光照耀在房間裡,驅散了一夜的陰霾,這是幾日後初露的陽光。一連幾日,茹暮只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她想不通,想不通十九為何連個解釋都沒有,她很想知道十九為何會這樣恨她。
手緊緊的攥著簪,忽然間現,簪折斷了,裡面有一張紙,打開,只有幾個字:霜怡是影姬。
看到了一個曾經一度困擾著她的秘密,卻驚不起絲毫的波瀾。茹暮終於明白,為何月歌要所有的殺手都拋棄七情六慾。「是又如何?遲了,真的遲了……」
門被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位翩躚男子,他度著步子來到了茹暮的身畔。
起先,茹暮以為是魏廷,可抬起頭時,不由得驚愕了一番,「安南王?」
來者正是安南王魏澈,他的眸依舊清澈,「暮……你是暮?」
一時間天旋地轉,茹暮以為自己聽錯了音,「什麼?你喊我什麼?」眼睛不爭氣的酸澀起來,「你剛剛喊我什麼?」
魏澈從懷中取出三片用絲連接在一起的羽毛,放到了茹暮的手中,「暮,我叫你暮。」
淚,無聲的垂下,茹暮失控的悲傷起來,依然不確定的問:「這代表什麼?」
「代表過去,跟我離開吧。」說著,魏澈牽起茹暮的手,「我帶你離開,可好?」
一切來得太突然,茹暮有些迷茫,但意識卻駕馭著她,叫她第一次不抗拒魏澈的接近,跟隨著面前的男子走了出去。他是羽?當真是羽嗎?為何是他?
無數個問題從茹暮的腦海裡冒了出來,都與魏澈有關,想起曾經生的點點滴滴,不由得心痛如刀絞,她記得步羽說過,如果在人海中相遇,會一下子就能認出自己的,除非是她要殺了他,否則阻力再大,都會與她相認的。
回過神來時,魏澈已牽著茹暮的手來到了安南王府,他對茹暮笑了笑,「我知道你很累,暫且住在這裡,可好?」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就是羽?」茹暮的話音裡不像是在責備,她痛恨自己高估了愛情的力量,以為步羽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能認出來,可現在終於明瞭,是她太過武斷了。
魏澈笑得淡雅,病態的面容上多了幾許幸福感,但似乎還夾雜了一些惆悵,「我有我的苦衷和難言之隱。」
「苦衷與難言之隱?就是你的病嗎?」茹暮問著,但魏澈沒有回答她,「你是從什麼時候就認出我來的?我是不是很傻,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排斥你?」
搖了搖頭,魏澈拉著茹暮走到了一處很精美的院落,「你不傻,我才是大傻瓜。」說罷,環視了四周,「這個院子你可滿意?」
「只要和你在一起,哪裡都好。」茹暮是累了,身累了,心也累了,或許,離開廣義王府真的能叫她輕鬆許多,但也只是暫時的放下了仇恨,「我能睡一會兒嗎?」
「可以,我看你進屋後,再離開。」魏澈的眼一直停留在茹暮身上,見她關好房門後,又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