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秋染相思淚(1o)
廣義王府內,魏廷負手而立,自茹暮離開以後,他便以這樣姿態站在原地,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想要用心來愛護的女子會這樣殘忍的欺騙她,不但如此,還與別人生了一個孩子。
腦海裡回放起茹暮的聲音,「我不是韓茹希,這個答案可以回答一切了,不是嗎?」
不是韓茹希,那你是誰?魏廷幾乎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的存在。可他愛上的人卻是一個假冒韓左相女兒的女人,直至今日,他甚至還不清楚呆在王府裡的女人是誰。
一名帶刀侍衛走至魏廷面前,「王爺,屬下有事要稟報。」他以眼色看了看周圍,確保沒有其他人,才把嘴附到了魏廷的耳畔,嘀咕了幾句,便急離開。
「當真?」魏廷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見侍衛一連嚴肅,已經清楚了答案。他頓了頓,「老太君沒有事情吧?去把太醫找來,幫奶奶看看,別出現什麼差錯。」
「可是,王爺……」侍衛提醒著魏廷。
「罷了,這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去辦我剛吩咐的事情吧。」譴退了侍衛,魏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嚴肅未減分毫,與他的衣衫的顏色相映襯。
侍衛退下的很久以後,茹暮帶著一身銳利的殺氣走到魏廷身後,沒有一句言辭。
魏廷已經聽見了腳步聲,早就猜出了來者是誰,沒有回頭的問:「怎麼?回來了?」於心裡,他是希望茹暮回來的,因為,她是第二個叫他心動的女人,但想到她欺騙他太深,一瞬間,話音就被嘲謔包裹住,「死心了?孩子的屍體找到了嗎?山林裡多是豺狼虎豹,說不定連個全屍都沒有。」
聽到此言,茹暮的恨濃烈了幾分,手攥成拳,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全是因為憤怒。「我的孩子死了,你就這樣開心嗎?」
「死了一個小野種,對我來說沒什麼開心或不開心的事。」魏廷說得輕鬆,可這樣的話無疑加大了他與茹暮之間的裂痕的縫隙。
「夠了!不許你來侮辱他,你沒有資格!」茹暮怒目而視,毫不避諱的瞪著魏廷,如果她有一把匕,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它刺入魏廷的心臟。
「那你有資格來對你的夫君火嗎?」魏廷笑了笑,「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我們拜過天地的。」
「拜過天地又怎樣?你的娘子是韓茹希,而不是我,我不過是個替代品。」茹暮提高聲音,又一遍的說出事實,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設想了無數次攤牌的情景,可卻沒有料想過會是眼前的這一種。
「我只要與我拜過天地的女人,至於你是誰不重要,只要我不說,沒有人承認你是其他人。」魏廷抓起茹暮的手腕,迫使她正視自己。
「你滾!」說著,茹暮以另一隻手拔下頭上的簪,朝著魏廷的肩膀狠狠的刺了下去,半截銀簪都沒入了裡面,就見血紅色染紅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