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籠,塵緣隨風舞(5)
付過帳後,冉馭抱著冉澄離開了,夕陽將他們的影拉得很長很長,最終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忍了半天的淚,終於落了下來,茹暮忙用手擦乾淨,對著十九笑笑,「十九,謝謝你幫我。」
「不用謝的,我只想叫你得到幸福而已,扇舞姐,你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心了吧?」十九試探的問,又加了一句,「就算你還不能全心全意的愛少主,至少也該想想澄兒,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可以像少主一樣的包容你與孩子?」
冉馭的包容,的確感動了茹暮,她確實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冉馭了,可想到這裡,心頭總覺得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大塊。連她自己都搞不清了,為何總要猶猶豫豫,不肯接受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呢?她告誡自己:韓茹暮,你別忘記了,你自己承諾的話。
信步走在悠長的石板路上,她們似乎並不著急回廣義王府。夕陽在霞空中留下了最後一抹倩影,便消失不見了。
然,人群中也有兩道人影與她們擦肩而過。
茹暮警覺的多看了一眼,除了黑色的背影外,就再無其他了。她斷定,方才沒有看錯,兩個人的臉上都戴著銀色的鐵面具,可顯然不是佐剎門的殺手,因為佐剎門的殺手從來不會如此招搖的出現在人潮中。與十九相互的望了一眼,點了點頭,便追了過去。
一路追去,做得小心翼翼,可才出了城郭不久,就被現了蹤影,兩個鐵面具向她們動了殺機。
茹暮將十九護到了身後,從腰間取出折扇,應付著兩個殺手。在與他們的交手中,她確信眼前的鐵面具不是佐剎門的人。
「姐姐,小心!」十九欲出手,又怕自己身子沉重,礙手礙腳的,只得退到一旁提醒著茹暮。
茹暮輕鬆的笑了起來,「區區兩個不入流的殺手,對付我,還難點。」談笑間,她已解決了其中的一個殺手,又迅的封住了另一個殺手的穴道。滿意的拍了拍手,「說吧,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假扮佐剎門的人?」焚心扇下半卷已經練就了五成,身手自然比以前要好很多。
質問聲還未停止,就見被封住了穴位的殺手的銀色的鐵面具下有血滴落,他自盡了。
「啊!」看著已然倒地的殺手,茹暮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了,這下,連個活口都沒有了。她蹲下身子,摘掉了其中一人的鐵面具,被他的面容嚇了一跳。他的臉居然被人劃成了蛇鱗狀!「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掰開他的唇,不出所料的現,他的舌是蛇信子般的從中間岔開的。
「那個組織一定是以蛇為信仰的,連殺手都要被做成蛇的樣子。」十九的神情忽的有些不對了,彷彿是在為這些可憐的殺手而默哀,這才是純粹的殺人工具。
茹暮把面具重新扣在了死者的臉上,卻意外的現了面具上那不太吸引人注意力的標誌,隱隱感覺有種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起身,對十九說道:「我們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我的確有些乏了。」十九應承道,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死人。他們是故意的嗎?難不成又要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