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錯,花落愁斷腸(15)
既然如俏都說了,魏廷就順勢離開了流芳居,心裡想的是茹暮的臉,到底有沒有和如俏說得一樣,已經恢復如初了?
望著魏廷離開的玄色身影,如俏的心忽的痛了起來。痛得越多,就越恨茹暮。她將希望寄托給老天,默默的祈禱著:但願一切都能和我想的一樣。
這一局,她輸不起的。走出房間,坐於花籐下的木質籐椅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出神的望著前方,那是魏廷離開的方向。
坐了一會兒,只覺身邊刮過一陣冷風,吹起烏黑的,轉,慌忙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
太子魏淮沒有叫如俏起身,而是負起手繞著她轉了起來,「怎麼?還不肯告訴我,魏廷在中了坤香後,都說了些什麼嗎?」
雖是夏天,可地上較涼,對於如俏這樣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女子更是難耐。「太子殿下,坤香……你也說過坤香對於意志力強的人根本不起作用的,所以,每當王爺被坤香迷昏後,除了睡覺的鼾聲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是嗎?」魏淮挑起如俏的下巴,眼神如鷹一般犀利,卻多了幾分邪魅,「當真如此嗎?」
這樣的眼神叫如俏想到了魏廷,在魏廷與茹暮洞房的那一晚,魏廷就是以這樣的眼神羞辱著茹暮的。此刻,她才切身的體會到了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的感覺,很害怕,彷如一切都已經被看穿了一般。「真的……」如俏緊緊的捏著衣裙,「是真的。」
「啪」的一聲,魏淮將如俏扇倒在地,「還想給我耍花樣嗎?」
臉頰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痛,如俏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卻還是跪著的姿勢,「太子既然不相信如俏,那為何還要如俏留在王爺的身邊呢?」
「如俏?」魏淮挑眉,邪魅的神情中又多了幾分寒意,不得不說,他的神態舉止,在很多時候都與魏廷很是相似。「你別忘記了,你的真名,焦俏娘,不是什麼如俏。」
說到焦俏娘,便說到了如俏的痛處,那段不光彩的過去,是她不敢面對的過往。「如俏……」
「你別忘記了,這樣的生活,是誰給你的。」太子似乎已經把如俏囚禁在地上的一方牢籠裡了,「難道你忘記了嗎?」
如俏搖了搖頭,「不,沒有忘記,是你給的。」這樣的話叫她違心,過去在臨湘閣時,她原本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弱女子,因為曾跟頭牌生過衝突,所以日子並不好過。
每天,都會被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欺負。那樣的日子是灰色的,時常是以淚洗面。
一日,如俏正蜷居在牆角,把頭伏在雙膝之上哭。
這時,魏淮出現在了她身旁,透過襤褸不堪的衣衫,看到了她白皙的皮膚,「抬起頭來。」在看見如俏哭得楚楚可憐的臉後,頓時間,笑得神秘,「你想成為臨湘閣的頭牌嗎?」
「嗯。」沒有考慮,如俏直接點頭,她不想再過被人欺凌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