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錯,花落愁斷腸(11)
魏廷並不知道茹暮的擔憂,只是一味的沉淪在自己的痛苦中,「沒什麼,就是多日沒有見你,覺得有些想你了。」
呃……茹暮覺得這樣的話很詭異,特別是知道在屋子裡還有一個冉馭偷聽時。
「我很差嗎?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動心?」魏廷拿起一同帶來的酒葫蘆,打開瓶塞,往嘴裡灌了些酒。「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見我了?」
「我……」被一語道破,茹暮的確沒有打算主動過,她只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在止苑裡,不受外人打擾,更何況,她的屋子裡還多了一個人的存在,怎麼可能放心的脫開身呢?
「我說過,我不會逼你的,我會等到你開始接受我為止。」魏廷又往嘴裡灌了些酒,眉心深鎖,神情異常凝重。「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流芳居。」
「我知道,紓顏跟我說了。」茹暮很平靜的接受了魏廷所說的事實,她還能怎樣呢?魏廷為了十九已經做了很多了,現在,十九在王府中的地位已經比如俏還要高了,自然不會再有人瞧不起十九了。
「可是,有些感覺不同了。」魏廷頓了頓,寒徹的目光中聚積了一層淺薄的寂寥,「這些日子,我試圖去找回與俏兒曾經的感覺,可每當面對俏兒的時候,我想到的是你,而不是別人,就連面對紓顏的時候,我想到的也是你。」
這算什麼?茹暮只覺得後悔出來了,或許,留在屋子裡,就不會覺得這樣的尷尬。這算什麼?難道老天爺真的要她放棄步羽,才會把冉馭與魏廷都安排到了她的身邊?冉馭與魏廷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性子相悖,卻都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忽然間,她竟非常的恨上蒼的殘忍了,叫兩個男人連番的攻擊她心中最為軟弱的堡壘。
「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魏廷覺自己的話並沒有打動茹暮,甚至沒有漾起任何的漣漪。「你是不是覺得很難面對我?」
「嗯?」頭腦裡一片空白,茹暮甚至不想從迷惘中走出來,誰能保證走出了這片空白,就不會陷入其他的空白當中嗎?
魏廷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因為早已料到茹暮會是這樣的反應,「我沒有逼你,對了,有一件事,或許,我該告訴你。」
「嗯?」又是一個音的問題,此刻的茹暮找不出任何的一個詞來掩飾緊張與彷徨。也許,無聲勝有聲,可她的確很好奇魏廷要告訴她的內容。
酒葫蘆裡的酒已經喝光了,魏廷的醉意又添了幾分,「四弟,要成親了。」
「安南王要成親了?是與若羌的紅郁公主嗎?」這次,茹暮說出了兩句話,「什麼時候?」
「大概是兩個月以後吧。父皇希望紅郁公主能更為瞭解我們的習俗風情,所以,沒有著急魏澈的婚事。四弟也終於該成親了。」說的時候,他特意留意了下茹暮的反應,可寫在她的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叫他有些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