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春來,春意卻遲遲(17)
「蛇信子?蛇舌?」茹暮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有的人喜歡蛇,便把自己的舌頭從中間割開,待傷癒之後,舌頭便成了叉開的了,叫做蛇舌。
她在腦海裡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某個殺手組織可以殘忍到將殺手的舌頭割開,任其變成蛇舌的,或許,蛇舌就是那個組織的標誌,可他們面具上面的是什麼?「十九,他們面具上的標誌明顯嗎?」
「不,一點也不明顯,在右眼角的下側,如果換做外人,恐怕會認為是佐剎門的殺手。」十九如實的說著,驀地,垂下眼簾,「或許,他們真的是佐剎門的殺手,是來殺我的……」
「不,不會的,佐剎門的殺手還沒有被割過舌頭的。」茹暮很肯定前來殺十九的不是佐剎門的人,而死掉的那兩個刺客也絕非是想要冒充,否則,他們就該戴上沒有任何標記的鐵面具了。
月歌雖然妖媚,但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殺人的時候,也不會躲躲閃閃,迴避什麼。
十九依舊低垂著頭,心間彷彿被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喘不過氣來。六年前,她是嚴家的漏網之魚,如果月歌知道她還活著,會當不知道一樣嗎?何況,那些殺手是衝著她來的,劍劍都要置她於死地。
事事非非,不是茹暮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她相信月歌,既然找不到證據推翻,就不提了吧。「十九,過幾天你就可以回止苑了,這些日子,我叫小諾幫你買了好多東西,你那屋子裡什麼都沒有。」
「謝謝你。」十九欣然的笑了笑,隨即僵硬在臉上,不算精緻的五官上落上了感傷的飛塵,「十九恐怕回不去了……」
對,回不去了。茹暮的笑意也在瞬間變得不在自然了,她的十九恐怕再也住不進那個房間了,而她們主僕怕是也很難有機會,天天膩在一起了。『主僕同心』,不過才實現了二十多天,就硬生生的被毀掉了。
「小姐……」十九不捨的喊出口,「起先,十九還覺得這樣的稱呼太過彆扭,可是,想到以後恐怕再沒有機會喊了,心裡就真的彆扭起來了,以後,十九還能喊你叫小姐嗎?」
茹暮的眼中被霧氣氳濕,朦朦朧朧的,幾乎連十九的模樣都看不清了。閉上眼,把眼淚深藏,再次睜開時,笑顏如花,「傻十九,以後咱們就平起平坐了,哪裡還有機會喊我叫小姐?何況我也……」
十九趕忙堵住茹暮的嘴,生怕她說出貶低自己身份的話。「別說,十九能明白。」
按下十九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裡,茹暮搖了搖頭,「不,你不明白。不是說,我們私下裡要以姐妹相稱嗎?以前,你總是顧慮太多,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做姐妹了,不是嗎?」她笑了,笑得溫和,如同雪霽後的太陽,感染著週遭的一切,「以後,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姐妹,最親最近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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