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春來,春意卻遲遲(1o)
魏廷轉過身子,一臉凝重的神情,直勾勾的看著茹暮,「起來吧。」聲音微微沙啞著,透露著些許的疲憊。
茹暮站起身子,在想該不該開口詢問下魏廷叫她過來的目的。
魏廷肅然的臉上,不見多餘的情感,與昨日那個善於偽裝的男子,判若兩人,冷冷的問道:「你願不願意向本王坦白?」
啊……茹暮被這樣試探性的問題驚了一下,恍如在林子裡休憩的鳥兒,被不知名的聲響驚動,然後四散逃離。「坦白?王爺的意思是?」手偷偷的揪住身側的衣裙,難道他真的知道了嗎?若是他深究起來,是該為自己捏造一個身份,還是坦蕩的告訴他,自己就是他找尋多年的殺母兇手?
「本王問你,十九是誰?」魏廷說出自己的問題,把全部注意力都移到了茹暮臉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十九?這與十九有何關聯?茹暮抬起頭,看著魏廷,「十九是臣妾的貼身婢女。」
「真的是嗎?」魏廷劍眉微挑,黑色的眸子裡閃著爍爍的光亮,不允許容下任何一粒沙,「真的是你的貼身婢女?」
「是,十九一直跟在臣妾身邊,這王爺也是應該知道的。」茹暮被魏廷的問題弄得有些迷糊了,「王爺,這是怎麼了?」
魏廷沒有直接回答,繞開茹暮,向著前面走了起來,腳步異常的沉重,一步,一步……走到第三步的時候突然停下,重新開口,道:「十九那丫頭,本王要了。」
未曾料想到的話語,叫茹暮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求證一般的詢問道:「王爺說的什麼?臣妾沒有聽清。」
「本王要納十九為妾。」魏廷加重語氣,說出自己的想法,轉過頭,看了看定在原地的茹暮,「十九在內室,你去看看她吧,如果她同意治傷了,就告訴本王。」
納妾?治傷?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都生在十九身上。茹暮不解,為何只離開了一天的十九,會在回來後,帶給她這麼大的震撼。帶著困惑,帶著對十九的關切,茹暮飛快的走到了內室,看到了最裡面躺在床上的十九。
十九的嘴唇沒有半分血色,慘白得嚇人,她的眼一直睜著,絕望的望著上空。聽見茹暮過來的腳步聲,才回過神來,勉強露出了笑意,虛弱的說:「小姐……你來了……」一開口,苦澀的藥味便蔓延開來。
屋子裡藥味與血腥味混雜,很是難聞。
茹暮跪在十九的床邊,看著她,「你怎麼了?不是才離開一天嗎?怎麼回來就是這樣了?」
十九沒有回答,反過來問:「王爺說了嗎?」
「他說什麼?他根本沒有告訴我,你已傷成這樣。」茹暮抓著十九的手,明白十九是靠著口中的丹藥勉強撐到現在的,「他只告訴我,要納你為妾,十九,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此話,十九釋然的笑了,從懷中取出一卷被鮮血染紅的書卷,「這個給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