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凝眉,情緣薄如紙(15)
回到止苑的時候,十九的唇已經乾裂,可額頭上還是有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淌下,芳香四溢中,她勉強從床上支起身子,看著茹暮,扯起笑容,張開嘴唇,卻不出一個音。
茹暮加快步伐,走到十九身旁,從懷中掏出來之不易的解藥,拔開瓶塞,把之灌入十九口中,「有些遲了,對不起。」歉疚的聲音裡有她的無奈,她對著十九笑,笑容裡多了些許的疲態。
喝過解藥後,十九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看著茹暮,問道:「很累吧?閣主有沒有為難你?」
茹暮搖了搖頭,不語。
「那你見到孩子了嗎?」十九不知這樣的問題,會刺痛茹暮,傻傻的問。
「孩子……」茹暮停了好久,撒謊道,「見到了。」
察覺茹暮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十九又問道:「難道孩子出事情了?」
孩子,你會怪我嗎?茹暮見十九焦急著等待著答案,繼續搖頭,「不,他沒事,我只是覺得累了,覺得失望,想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見到了,又分開。」
十九體諒茹暮的心情,「再忍耐十一個月,就不會再分開了,你和你的孩子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沒有人再能夠把你們分開了。」
但願如此吧,茹暮微笑著,笑意背後是她隱忍著的對孩子的思念與愛意。
十九總覺得有些不妥。閣主給了解藥,然後還叫看了孩子?她會那麼好心嗎?「扇舞姐,閣主真的沒有為難你?」
濃濃的關心,叫茹暮覺得甚是欣慰,她明白十九是真的關心她的,而她怎麼可以叫十九擔心?忽然想起月歌的話,絕非是隨口說出來的。或許,有一天,月歌真的會叫她們分開,只盼望到時候能求一個好聚好散。「十九,如果有一天你能擺脫月歌的束縛,一定要努力的叫自己過得好一點。」
「什麼意思?」十九警覺的瞪大了眼睛,茹暮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會是簡單的祝福,「扇舞姐,告訴我,生什麼事情了?」
「真的沒事,別擔心,我只是才覺原來我們交心的太晚,錯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茹暮把手附在了十九的手上,「以後,私底下我們以姐妹相稱如何?」
「嗯,好。」十九用力的點頭,感動的幾乎要流出眼淚,「以後,我們就是姐妹,十九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姐妹之情的。」
茹暮尷尬的不知說什麼了,「姐妹之間不要說生或是死,那些都太過沉重。」
「扇舞姐,十九一直想不明白,為何閣主要你替你妹妹嫁給王爺?」十九很早便想問了,只是因為礙於與茹暮始終保持著一個非近非遠的距離,而遲遲沒有問出口。
「她沒有說。」茹暮如實的回答,「她只是說,這是早已布好的局,她這麼做,只是請我入局。」
「入局?」十九更覺迷茫,解藥的已經揮了作用,她的臉漸漸有了血色。
「嗯,既然她說是局,那就把它當做局吧。」茹暮坦然的說道,已深陷局中,自然會迷亂,該來得總會來,躲不過,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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