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重,惹人心煩亂(7)
魏廷轉過身子,溫和的對著如俏詢問,道:「俏兒,告訴我這裡生了什麼事?」
如俏抽泣著,勉強止住眼淚,蹙著眉,「王爺,今兒俏兒從花露姐姐那裡借來了依依,逗弄了一會兒,就給十九幫忙抱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麼,依依在十九懷裡又竄又跳的,最後,跑了出去,俏兒一著急就罵了十九幾句,結果剛巧姐姐經過聽見了。」說著,又哭了起來,抓住魏廷的衣袖,「王爺,這一切都是俏兒的錯……」
「俏兒,這事兒與你無關,依依是花露兒的心頭肉,你著急也是在所難免的。」魏廷好言安慰了如俏幾句後,轉向茹暮,惡語相向,「我的好王妃,在給佘太君奉茶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難道就是這樣與妹妹和睦相處的?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俏兒,是不是不把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裡啊?」
茹暮微微一笑,已經料到如俏一開口便會顛倒黑白,這樣的虧,她也不是沒吃過,顯得極為淡定,「王爺,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在王府的後院裡,還應該有臣妾的說話的份量吧?好歹我也算個正室,王爺單憑妹妹的一面之詞就盛怒怪罪臣妾,這是何解?」你算個什麼東西,若不是因為與月歌的約定,你早死千次萬次了。
「你……」魏廷沒有料想到茹暮會做出這番回答,稜角分明的臉龐之上張出了一層青苔,沉澱了片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好,那本王同樣給你一次機會,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我為何會責罵如俏妹妹嗎?如俏都說明白了,我還解釋什麼?」要茹暮委曲求全的解釋,她做不到,她厭惡像一個哈巴狗一樣,苦苦解釋一番後,還要看別人臉色,「該解釋的是妹妹,而不是我。我倒是要妹妹解釋一下,十九身上的傷是如何而來的?妹妹要是口水富裕,順便再給我講解一下,這五日來是如何管教十九的,我倒是要看看,妹妹當真對管教下人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還是不拿下人當人看?!」
「王爺……你別管這事了,現在,姐姐是認定是俏兒做的了,俏兒解釋再多,也沒有用,怪只怪俏兒身份卑微,比不上姐姐的出身高貴。」如俏攔住盛怒的魏廷,一番說辭之後,跪於地上,「姐姐,俏兒解釋不清楚,要打要罵全憑姐姐處置了,只是懇請姐姐,先把花露兒姐姐的依依找回來,依依是花露兒姐姐的命根子,找不到了她會尋死的。」
「那十九還是我的丫鬟呢,情同姐妹,你負責管教她,就管教出來一個遍體鱗傷的人嗎?」茹暮甚是不滿意如俏扯東扯西的說辭,難怪她深受魏廷的寵愛,都是虛偽之人。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正要動怒之際,卻覺袖擺被人拽住了,「十九……」
十九對著茹暮露出複雜的笑意,笑容裡有感激、感動、欣喜、欣慰……還有一些辯不出來的情愫,她向前走了一步,跪了下來,「王爺,千錯萬錯,都是十九的錯,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花露兒夫人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