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扇遮妝 正文 白雪寒梅香無人賞19
    白雪寒,梅香無人賞(19)

    「本王要做什麼事,還需要你這個小丫頭指指點點?難道韓相府裡的丫鬟都是這般沒有規矩?」不滿之意濃了幾分,魏廷平淡的說著,把無形的壓力施向聽者。

    「是,王爺。」十九不甘心的退了下去,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會立刻架在魏廷的脖子上,大聲的吼叫著:你走不走?走不走?可眼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殺不得。擔憂的走著,好像腳下踩的不是路,而是空氣,整顆心都懸在高處,隨時都有萬劫不復的可能。

    魏廷站起身子,去點燈。燈芯被點燃的一瞬間,整間房間都亮堂了起來,坐回茹暮身邊,繼續瞧著,好像在欣賞一件精美的陶瓷。

    「你為什麼要食言?為什麼不帶我走?」睡著的茹暮渾然不知有一雙怪異的眼在盯著她,「我等了你很久,而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等到,我都嫁人了,你還沒有出現!」

    什麼?魏廷從陶醉中清醒,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口便問:「你剛才在說什麼?」完全沒有理會茹暮已經醉了的這個事實。

    「你叫我等你,可你在哪裡?我想跟你離開,你懂不懂?」茹暮聲音裡是不容忽略的傷感,一邊說,一邊淌出了眼淚。「你究竟在哪裡?我嫁人了,你都沒有來,你說我要不要找你要一份賀禮呢?」

    你心裡有別人?難怪你要在出嫁前,毀去自己的臉?你是在告訴本王,就算是得到你,也是一個毀容的醜八怪嗎?魏廷越想越生氣,整張臉因為茹暮的囈語,變得低沉,最後轉為了灰綠色,拎起還有半罈酒的酒罈,狠狠的從茹暮頭頂倒下,「你若想當著本王的面想別人,告訴你,那是癡心妄想!本王就叫你清醒清醒!」

    帶著刺鼻氣味的透明酒水,嘩啦嘩啦的從茹暮頭頂澆下來,澆濕了她的烏黑的,澆花了她美麗的妝,卻未能澆醒她。「下雨了嗎?真的在下雨,好大的雨,你看見了嗎?我在雨中淋雨,依然沒有忘記等你……」

    「你!」魏廷把酒罈擲向遠處,脆弱的酒罈子在碰到堅硬的牆壁後,哀怨的低吼了一聲,便屍四處,留下了數不清的碎片殘骸。「你給本王起來,聽見了嗎!」說著,抓起茹暮的衣襟,把她整個人都從凳子上拎了起來,「你給本王清醒過來!」

    茹暮的手臂被捏的生疼,晃了晃腦袋,把魏廷的臉看成了佐剎門中的千篇一律的鐵面具,抬起手,拍了拍,「你這張面具居然還有溫度?可你的心呢?有沒有溫度?狠心的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難道我就配不上你嗎?連魏廷都可以不顧眾人的阻礙,把焦俏娘接到王府做小妾,那你呢?你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不接我走?」質問著,掙脫開魏廷的手,「你別碰我,我討厭你,知道嗎?我討厭你只是叫我一味的等,你知道等待是什麼樣的滋味嗎?沒有期限,每天就都是漫無目的的等,等,等。」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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