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有些陰涼。
這是哪裡?放眼看去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浪濤拍岸,我拿著玉扳指站在海邊,等待著日食的一刻。
「母后……母后不要走……母后不要軒兒跟父皇了嗎?」遠處飄來幼童的哭聲,回頭一望,是藍凌楓,他手中正抱著約一歲大的孩童緩緩的向我走來。
「軒兒?我在幹嘛?玉扳指怎麼會在我手上?我怎麼會在這裡?」這畫面好熟悉,好熟悉……
「顏兒難道真要捨我與軒兒而去嗎?」
「不,我怎麼會離去呢?我怎麼會丟下軒兒呢?我不會,我不會的……」
「顏兒……顏兒……」
猛然睜開雙眼,才知道又是夢。
「又想軒兒了?」眼前人正幫我擦拭著額上的汗珠,藍凌楓?這是我的第一感覺,當我再次細看才現眼前人不是藍凌楓,是君無邪。
「你守了我一個晚上?」君無邪蒼白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點點頭,看向他的傷口,他笑意更濃了些,「讓顏兒擔心了……」
顏兒?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神醫只在不清醒的時候才會喊我顏兒,比如夢囈的時候。
「能喊顏兒嗎?」
「恩……」怎麼不能,我對君無邪算是朋友吧!老聽他喊我「娘娘」也怪彆扭的!
「太皇太后駕到!」老太后?我心中一滯,有些反應不過來,今天是第三天了,老太后肯定是來要人的!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出去攔著她!」若是讓老太后看見君無邪躺在我的床上,那我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皇太后吉祥!」我沖沖趕到廳中,此時一屋子人正行禮跪拜,子涵朝我作了個眼色,示意我「小心應付」,我輕點點頭。
老太后沉著臉,錦袖一揮,端坐在正位上,也不說一句話。
所有人緩緩起身,連呼吸也分外小心。
我站在一旁,看老太后這臉色……今天鳳鸞宮要遭殃了!
「德禎你怎麼不說話?」冰涼話語從堂上傳來,對上那已經凝固了的臉,直叫人哆嗦。
「臣妾愚昧,不知太皇太后何意?」我微微垂眸,老太后那目光可以殺死人,咱不跟她比誰的眼睛大。
「哀家有話要與皇后說,你們都退下吧!」毫無情緒的語調透著莫大的寒意,「慢著,莫將軍你留下!」
「是……」剛抬腳正想向外邁去的子涵,轉身回頭。
「三日期限已到,皇后你倒是說說皇上他在哪呢?」
「回太皇太后,皇上尚未回宮……」
「莫將軍,哀家不是問你!」子涵的回話被一口打斷。
「回太皇太后,皇上他尚未回宮……」我跟著子涵的話說了一遍,藍凌楓身上的毒不知道解了沒有?我連他的狀況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裡呢?!
「來人,把莫子涵關進大牢待審!」老太后臉色一沉,眸光凜冽,門外護衛聞言而進,把子涵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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